尽管卡尔的实力并不比齐林高，但齐林还是感到了强大的压力。

这虽然不是一次公平的较量，但齐林不是一个寻找借口的人。

双方的实力差距总体在可控之间，而他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。

“齐林，我承认你很强。原本针对凯莎的猎杀计划已经准备了上万年，但因为你的到来，我们不得不从时空之主那里求来了大时钟，利用大时钟运算了三万六千八百七十二种可能，务求在每一种可能的情况下，凯莎都必须要死。”

“其中凯莎唯三活命的机会，都是因为你的救援，所以我又从系统之主那儿求来了魔仙堡，并集结重兵，包围地球。大时钟的推算再无破绽，凯莎这一次十死无生，不要挣扎了。你若投诚，大人一定会委以重任。”

魔仙堡在手，卡尔显然胜券在握，他居然已经开始劝降齐林了。

齐林不怒反笑：“我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，但战死的勇气还是有的。知遇之恩、袍泽之情、故土之根，总有一些东西，是高于生命的。只不过和你说这些，也只是对牛弹琴罢了。”

卡尔眼神一闪，不知为何，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有些低落。

“总有一些东西是高于生命的吗？我又如何不知道？”卡尔喃喃自语。

看到这一幕，齐林心中一动，不过瞬间也就反应了过来。

卡尔是为了莫甘娜才从人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。

齐林承认，卡尔是一个强大的对手。

不过，齐林看不起他。

或者说，看不起这种人设。

“虽然可能是偏见，但恕我直言，男人也好，女人也好，为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就自甘堕落或者奋发图强的，在我看来都属于没有格局的货色。世间有意义的事那么多，感情有那么多种，爱情只不过是感情中的一种而已，于人生，于世界，都算不上特别重要。一个人缺了很多东西都不能继续活下去，但这些东西里面不包括爱情。痴情的人，在少女眼中看来自然是迷人，在真正的大能眼中，就是蠢货，没有足够的格局和心胸，实在是不知道系统之主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？”

这自然是诛心之言。

也是卡尔现如今唯一的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