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精怪而言,在东方谱系超凡文明中的定位是颇为微妙的。
在诸多文学作品中,不乏此类生命的身影。
而且很多时候,往往被赋予无害、纯真之名。
但就各类玄丹灵药之类的配方,同样不会少了这类生命的存在,却未曾着重加以笔墨。
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参考鹿在凡物文学中的相关衍生。
不会有太多人,因为文学所塑造的相关形象,而舍弃掉眼前一盆热气腾腾的鹿肉,仿佛两者之间是割裂的一般。
可有时候人同样是割裂而矛盾的。
尤其是针对自己之外的个体,其要求便往往需变得严苛许多。
大桓站在山石之上,有些焦虑地挠了挠头。
他自然不懂这些的。
若是旁人说给他听,想来也只会得到一句“乱七八糟”的评价。
出身山野之中的生灵,岂会在乎这些?
他不修真灵,只依仗一身血气行事。
一路闯荡至今,有时也暗道侥幸。
有人厌他搜刮山灵,以为贪而不知足。
大桓不以为意。
他生来便以此行事。
譬如狼之猎于山野,但求果腹。
他亦不求来世、恒久,只为弟兄们混个当下囫囵。
他这些弟兄亦然生于群山,样貌多异于常人,因此为外人所惧。
又个个肚皮朝天,寻常饭食不消片刻便将饥肠辘辘。
山中人言,许是当年魔神陨于群山。
虽无后继之魂,却也续了一脉。
他们这样的生灵,便是受那一脉的影响。
可惜如今事随时迁,光景大不如从前。
如他这类的生灵,却再难得重用。
或许舍下面子,可去那仙宫、庙宇求个被使唤的差事。
可大桓是个膝盖直挺的,吃不下这般。
后幸得造化,便穿行山野,直至今日。
正当大桓焦灼之际,他那灵音骤然浮现,并捎来一封玉笺。
大桓打开玉笺,只见内里蕴含某种晦涩法力。
大桓没有迟疑,直接激发了其中法力。
下一瞬间,他只觉周围时光扭转、万物颠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