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国华啊,不就是个优秀的中学老师么?我们查过了他的办公室,走访了他的领导和同事,都一致认为他是个好同志呐。”郝仁眉头深锁,眼圈青黑,怏怏道,“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,这次教育局颁发的优秀教师奖本来是该归他的。”
“人心隔肚皮呀。也许赵国华确实是个‘好老师’。”刁书真重重地念着这三个字,刻意强调着什么,“但他绝非纯洁无瑕的圣人。在某些方面,他有些特殊的癖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阿枫插进来问道。他刚大学毕业,是C局一名年轻的侦查员。
刁书真把昨天发现的那本书递了过去。两人略略翻了翻,这是本英文原著,他们一扫之间不能理解其意。
不过,看着封面,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神色,这书不是那种能堂而皇之摆上桌面的东西。
“我简单解释一下。这本书是一本□□文学小说——抛开那些露骨的□□描写片段不说,它展现了一种心理状态,某种从痛苦中得到欢乐的心理倾向。相信大家学过犯罪心理学,应该知道有一类犯罪人因为见到血、或者听到被害人的呼救、惨叫而产生性兴奋,我们称之为施虐狂型犯罪嫌疑人。”
“而赵国华,恰恰与之相反。这是其一。”刁书真说。
众人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而又兴奋的表情。无他,能与赵国华进行如此私密之事的人,必定与他相熟,能得到他的信任。这条新的侦查思路大大缩小了侦查的范围,给毫无头绪的C局众人指明了方向。
“其二,我们都很好奇,为什么凶手要将赵国华的尸体摆出那种姿势?当然,我们可以肯定凶手是想侮辱尸体,诋毁死者的名誉,但是那种方式——”刁书真停顿了一下,环视众人。
大家像是被刁书真的一席话弄得蒙了,都没应和。
“没收作案工具呗。”有个叫阿峰的侦查员突然蹦出了一句。室内响起了哄笑的声音,大家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。
“没错,可以这么说。”刁书真冲他笑了笑,“你还真的说到点子上了。”
“虽然凶手与死者看似在进行一场刺激危险的游戏,但凶手杀死赵国华是早有预谋,绝非一时兴起。凶手是在告诉我们,像赵国华这样的人,根本不配当一个老师。不配的原因——可能与他在自己年幼的学生身上所犯下的罪行有关。”
刁书真像昨天与宋玉诚讨论的那样出示了物证,她胸有成竹道,“我有个大胆的推测,赵国华曾经侵犯过自己的学生,用的是那种不会留下证据的边缘性行为。也就是凶手告诉我们的那样:赵国华曾用某种方式,侵犯了自己的学生!”
“换言之,凶手是在‘以彼之道,还彼之身。’凶手是在报仇雪恨。”
“那么凶手,一定与赵国华的学生,存在密切的联系!甚至可能就是被赵国华侵犯过的学生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