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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衍看了几眼,明气境界练到第二重后,正巧练空一个气窍,他也曾抽空出来练了练内窍术,只是方法是方法,火候是火候,这两点并不同,辨认一些普通丹药的优劣,或者炼丹或许不碍事,但是辨别这样诡异的丹药却未免有些难为他了。

不过,张衍虽然没有办法用“三窍术”辨明丹药,但是他却仍有一法却是对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。

这伸手入袖,摸住那块残玉,心神便往里一沉入。

随着他修为的提升,玉内的景象又有变化,原本残玉不过将五步之内的景物映照进来,而现在却能照见到十五之外,除了活物之外皆是与外界一般无二,再远的地方便是灰蒙蒙的一片。

他把目光从远处移过来,此时他的分身面前,也有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锦盒,那三枚丹药,正整齐在排在其中。

他微微一笑,虽然他不能凭借“三窍术”或者“内窍术”来分辨出这三枚丹药,但是他却可以用分身来吞服试验。

不再犹豫,他伸手拿起中间的一粒丹药仰脖吞服了下去。

这枚丹药一入腹中,便如火烧一般滚烫了起来,霎时间便蚀透内脏,穿腹而出,毒性之猛,远远超出他的想象。

意念一转,分身又渐渐复原,他又拿起第二枚丹药,将其投入了嘴中。

这枚丹药服下去之后,初始他毫无所觉,以为一切如常,只是渐渐地,他却觉得一丝寒意往四肢百骸内蔓延而去,先是头发,再是眉毛,包括身体上所有的毛发都脱落了下来,然后是他的皮肤如蜕皮一样起褶开裂,用手一抹,就是一片纷纷扬扬的皮屑。

不但如此,他身上的肉也像腐败了一样一整块,一整块地往下落。

手一握拳,骨节便从皮肉中爆了出来,站起身,还没做两步,全身的皮肉便如软泥衣物一样往下滑。

张衍没兴趣再看了,要知道,虽然用分身试验没有危险,但是他的感觉依然是清晰的,换句话说,所有的痛苦他都能品尝得到,如果不是先前有了那么多经验,他的神经已经磨练到无比坚韧的地步,恐怕只是看一眼现在景象都会支撑不住。

这两枚必定是毒丹无疑了。

他目光不由看向了最后一枚。

任采看着张衍迟迟不动,不禁微露笑意,这后生晚辈毕竟是根基不稳,仗着有着师承便敢来老夫面前摆弄,岂不知炼丹一途浩若烟海,永无止境,年轻人啊,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,需知唯有根基牢固方可在此一道上有所建树。

就在此时,张衍却抬起头,冲着任采微微一笑,伸手将最后一枚丹药拿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