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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官凤目一转,呵斥了她一声,道:“婉儿,不可唐突,张道友可是周大师嫡系传人,岂可失礼?”

女侍小声道了句:“是。”

张衍看了出来,这女官来此似乎还另有他事,便拱手道:“不知这位上官如何称呼?”

女官亦是大大方方拱手还礼,道:“张道友无需多礼,在下珍茗,上官之称当不得,呼我道友便可。”

既然对方不讲水国官职,张衍也乐得如此,侧身道:“珍道友请进轩中一叙。”

珍茗却伸出如青葱般的玉手,轻轻摆了摆,道:“不必了,今日此来,一为公事,二是私下里有求于道友。”

张衍微笑道:“不知何时,道友请说。”

珍茗叹道:“下官有一胞弟,因月前修炼玄功过于激进,致使邪火反冲,噬伤内腑,需用芦御丹调理,只是此丹虽然炼制虽易,但一炉中却唯有药力最足的那枚方才有用,余者多服无益,听闻任大师曾极力推崇张道友,称道友善辨药性,明药理,是以前来求道友相助。”

张衍点了点头,明白了对方此来用意,原来是任采宣扬自己名声的缘故。

芦御丹在丹中极为有名,能够降心火,去毒气,淬脉络,练“力道”之人有时候过于勇猛精进,便会被内外之火交攻,便会导致头脑迟钝,脾气暴躁,动辄杀人,极不好控制,如果不调理好,很可能失去神智。

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,水国那么多丹师,难道就没人能辨别药性?何必求到自己头上?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用意。

张衍暗道:“听说这位珍王性喜炼丹,几乎痴迷,莫非是听了我的名声,是以借此来考校于我?”

想到这里,他精神一振,问:“丹在何处?”

珍茗道:“已随身带来,婉儿,还不呈上来。”

婉儿应了一声,将手中捧着的一只盘鹤铜炉端了上来。

罗萧上前接过后,婉儿却突然撅着嘴说了句:“这炉一开则需在一个时辰内服下,你可不要没本事胡吹,没得糟蹋了这一炉丹药,还要害二郎白白吃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