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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四十二转一过,冯铭脑海闪过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念头,身躯渐渐颤抖起来,驾驭剑丸的动作愈加吃力了,此刻他只能僵硬地随着张衍的剑丸转到,根本谈不上迎击了。

到第四十八数的时候,他再也支撑不住,最后一口气也没能运使上来,剑丸不由一滞。

而张衍那枚剑丸,却居然再次轻松一转,直往冯铭身前冲来,后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却无力阻止。

“啪”的一声,冯铭被张衍一剑丸打在胸口,“噔噔”倒退了两步,眼中射出不可置信之色,神情亦是变幻了几次,先是不甘,再是茫然,最后是一片羞恼。

张衍淡淡一笑,对着冯铭拱手道:“师兄,承让了。”

冯铭却是站在那里不言不动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只是双手却在不停颤抖。

在石台上观战的陈长老皱了皱眉,他一挥拂尘,低声说了一句什么,他身旁道童站出来道:“祖师命这位师兄上来一叙。”

张衍从容自若地走上石台,对着陈长老施了一礼,只是行得却并不是后辈礼,而是平辈礼。

陈长老见状神色不悦,冷声问道:“我来问你,你以前可曾学过这门飞剑术?”

张衍摇头,道:“未曾。”

陈长老拂尘一指他,冷喝道:“咄!休得骗我!观你运剑成熟,转折如意,分明是经过了数载磨练,方能有如此成就!老实说来,究竟是谁教得你?”

在对方凌厉目光的逼视下,张衍却神色不变,坦然回答道:“弟子入得上院不满一年,冲破明气二重也不过一月时间,前些时日出使水国,今日才回返上院,不知道数载磨练从何说起?”

其实陈长老所说数载磨练眼光也是极为准确的,习练飞剑者也不可能一年时间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练剑上,不像张衍一心一意在残玉中用了两百日来磨练,所以那数载之功是当得起的。

“嗯?入门不足一年?”

陈长老眉头皱得愈发紧了,他长年闭关,还是近几日受荀长老所托,这才出来传授剑法,连冯铭也是今日才见到,自然不会知道张衍的事情,而且也无人会在他们面前提起这等微末小事。

他问道:“你姓甚名谁?谁的弟子?可有司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