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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衍微微一笑,道:“你不必担心,我擒此人,自然有我的道理,庄不凡虽然修为不凡,但在门中却仍需按门规行事,岂能由他任意妄为?你且看我如何摆弄他。”

罗萧对张衍很是信服,闻听此言,心神一定。

张衍不慌不忙回到洞府中,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,再卷起塞入啸泽金剑剑柄中,拿在手中念了个法诀,一道金光腾空而起,往丹鼎院方向去了。

一顿饭的功夫,金剑回转,他拆开书信一看,心下了然,他目视远方,暗自冷笑道:“庄不凡,我与你本来毫无瓜葛,不过既然你欺上门来,我岂有不回敬之理?”

他站起身,取出真传弟子的道袍换上,又将罗萧召进来叮嘱了一番,随后放出飞舟,将昏迷不醒的庄责带上,一路往正清院飞去。

正清院位于玄龟陆洲九峰之一,天囚峰之上,院外一字排开七块巨碑,上刻溟沧派门规戒条,每块碑上都趴伏着一只狴犴,虎视眈眈地看着来往之人。

院门前无玉无金,只是铺陈大条青石,一直从院前空地延伸进去,直入内堂。门口有两座高云望阙,檐上各自悬挂七口杀剑,左右下置一鼓一锣,一主生发,一主绝死。

张衍越往前靠近,便越觉整个山头都被一股肃杀刚穆之气所笼罩。

远远他便操舟从云中降下,将庄责弄醒,提了他便往山门上走去。

庄责一醒来,见自己居然身在正清院前,又惊又喜,大叫道:“张衍,我乃正清院执事,庄副掌院座下,你居然敢动手伤人?你这无法无天之徒,你张狂之至!你罪无可恕!我要禀告庄副掌院,废去你一身修为!”

张衍对他的话毫不理睬,提着他一路上到正清院山门前,然后把庄责往地上一丢,任由他在那里嘶吼叫闹。

这里有百多名手持金斧力士分列两侧,听了庄责的话,人人看向张衍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异样,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,居然伤了执事还敢到正清院前来耀武扬威?

不过张衍面色平静,好似浑不在意,想必有所依仗,众人未得命令,也不敢妄动,一时间,正清院门前除了庄责的叫骂声,竟没有一个人敢有所动作。

往来路过的弟子都是纷纷侧目,一个个目瞪口呆,这些大多是来此领罚,哪个到这里不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?哪里像张衍这样肆无忌惮,居然敢抓了正清院的执事丢在门前?不由纷纷停下脚步,观望起来。

一名执事弟子见状不妙,匆忙进去禀告。

大约一炷香的功夫,一名中年修士走来出来,这人骨骼宽大,脸型圆胖,头上梳着道髻,未曾戴冠,看到张衍身上那身真传弟子的服饰时,他微一皱眉,接着目光又在庄责身上看了两眼,见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,还被斩去一臂,分明是受了重伤,眉头皱的愈发紧了,目注张衍,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来正清院前喧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