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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居原本就是凹鼻厚唇,额头如树瘤,长相古怪,现在听了这话,被戳中了心病,更是面色难看。

那日与沈鸣孤对上,他一时受激不过,便与对方赌斗,最后大败,便是自己的灵禽也输了过去。

眼下对方明面上虽是替他文过遮掩,实则是暗中讥笑他南华派没了灵兽相助便没了本事,只是他又不善言辞,嘴皮子动了动,就闷在那里做不得声。

立在一旁观战的诸纠见气氛有些僵,笑着走了过来,拍了拍丘居肩膀,叹道:“丘师兄,莫要介意,我这位曾寒师兄入道一百三十五载,会过不知多少同道,根基打得牢固无比,如今只差一步便可凝丹结果,这‘璇星阴芒针’已是练到出神入化,修为远在我之上,你输了并不冤枉啊。”

丘居默然片刻,拱手道:“曾师兄高明,师弟我有所不及。”

曾寒自矜一笑,向一旁看去,那处正站一名静静站着一名白衣女子,犹如一朵出尘清幽的白莲,他问道:“辛师妹,你是元阳派高足,你来说说,在下这针法还有何漏洞?可否胜过那沈鸣孤?”

此女名为辛蝉真,乃是元阳剑派真传弟子,那日感应到了七绝桩所在,这才一路寻到了东海之上。她与曾寒本是旧识,是以走到了一处。

曾寒此刻问出此语其实也有心存卖弄之意,盼着听上几句好话,可她却认真想了想,启唇道:“我虽不认识沈鸣孤,但以丘,褚两位师兄所述情形来看,以曾师兄的本领,原先还尚有几分赢面,可如今却是输面居多。”

曾寒闻言,心中有些不舒服,皱眉道:“为何?在下倒想听听师妹高论。”

辛蝉真平静说道:“沈鸣孤那阴阳离元飞刀可近可远,凶煞异常,但却有个缺憾,那便是争斗时飞遁不易,若是你们骤然相遇,谁先出手谁便占上几分便宜。”

曾寒初时有些不以为然,只是听了这话后,脸上严肃起来,不禁点头赞同,道:“有理,两位师弟与其一战败北,我便知道若是与他正面放对,怕是一日夜也分不出胜负,唯有抢先出手方有胜算,只是辛师妹却为何又不看好为兄呢?”

辛蝉真淡淡说道:“那沈鸣孤也知自家缺陷,是以设下圈套,从丘师兄这里赢了花隼去,有此隼相助,他对敌时已是可进可退,暂且已无弱处可寻了。”

曾寒一怔,也是锁眉深思,他虽然自视很高,但却不是听不进良言的浅薄之人,因此立刻在心中重新审视起这位对手来。

辛蝉真玉指轻轻拂过腰间法剑,道:“如不是这沈鸣孤已是曾师兄拿定的对手,我倒是也想与他一斗。”

曾寒从思索中回过神来,笑道:“辛师妹不必失望,听闻那崇越真观有两名弟子最为了得,一个即是那沈鸣孤,还有一名是徐错,如今这海上仙府即将出世,各方势力汇聚,我等也要前去争上一争,到时师妹还怕遇不得好手么?”

褚纠在旁咳嗽一声,插言道:“师兄,你与辛师姐方至此地,是以不知,听闻那徐错前些时日与溟沧派弟子张衍在海上相斗,结果败北被擒,如今已是生死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