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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姑温和一笑,稽首道:“恭喜道友道行又有精进。”

她又叹了一声,道:“道友心怀坦荡,倒是贫道心存诡诈,存了小人之心了。”

张衍心中清楚她所言何意。

修士一旦在此处坐下,察觉到这里灵气充裕,便会忍不住调息运气,不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。

但若是魔宗修士那就不同了,他们修炼功法时多数用得是魔穴中的魔头,便是少数也能吸纳灵气也是能让人看出破绽。

至于旁门散修,多数修习的法诀都是不如玄门十大派,只稍一运转功法,从吸纳灵气的窍穴上便能看出底细来,从而知道师出何门。

因此别看这几天在这里枯坐,但是这道姑的灵机却时时笼罩在头,你若当真是魔宗修士,想要隐瞒过去,那是绝无可能,便是提前告诉了你,你也无法应对。

与那寒孤子相比,这位道姑的方式更为温和,乃是堂堂正正之法,让你避无可避,若是冒名来此,终会露出马脚,这才是玄门高人所用的手段。

事实上,以往魔宗弟子到了这位道姑这里,都是坐不了一会儿便主动承认自己身份,这位道姑也不与他们为难,反而是客客气气将他们送了出去。

这道姑用清澈的目光看过来,道:“道友身坚体固,气息雄浑如江河,想必走得是力道之途?”

张衍坦然道:“正是。”

道姑又道:“可若我没有看错,道友所习练的法门与我太昊派似有几分渊源,否则吸纳灵气之时不会如此契合。”

张衍赞了一声,道:“道长好眼力,恩师当年授于我这法诀时并未亲口宣讲,而是送与我一粒树种,让我种出一棵树木来,那树果上后来出现了不少字迹,便是我如今所修炼的法诀。”

道姑微微颔首,道:“这么说来,道友所习练的法门或许是我门中前辈所传,即便不是,也是颇有渊源。”

张衍之所以敢这么说,也是存了拉近太昊派关系的心思。

而且太昊门中每个人的功法都是从亲手种下的神木上得来,乃是最为适合自己的法门,旁人学去了也是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