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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到了那片竹林前落下遁光,张衍将那只人袋取了出来,往下一倒,昏迷不醒的岳氏姐弟便滚了出来,道:“符令既已到手,我就不为难公孙道友的两个晚辈了,之前的事一笔勾销。”

公孙勉苦笑着将这两姐弟扶起来,虽则这两姐弟是修道中人,但他们修为低微,又在人袋中昏迷不醒,不知调息理气,连续七八日不进食水,怕是也不怎么好受。

这时,张衍目光一闪,似有所觉,便道:“公孙道兄,在下有事先走一步,宝会之前,在下都会在宝丰观落脚,那株龙炎香舌草怕是还要百日时间方可成熟,到时道兄可上门来取。”

公孙勉忙道:“好好,师兄有事自去,那师弟我改日再来观上造访道兄。”

两人对揖一礼,公孙勉便将岳氏姐妹夹在胳膊底下,脚下踏起一团玄光,往西南方向飞去了。

待他走后,张衍一招手,迎面便有一道符书飞来,被他抬腕拿在了手中。

这几日他在紫竹山道场之中,观外有禁制阻隔,是以这飞符却是进不来,不过他这飞符乃是清羽门中所用,不同于一般的符箓,若是找不到传信之人,便会主动附身在左近的禽鸟和兽类身上,直到灵气耗尽为止。

张衍开了飞符一看,发现这是张盘发来的书信,此时距离发信之时已是过去了一夜。

看完信中内容之后,他眉头一皱,一丝冷意从眼底划过,起身一纵,便化作一道飞虹往宝丰观而去。

陈氏夫妇这一个多月来身边有张盘护持,日子过得甚是安稳,只是到了昨日半夜时分,忽听得堂中一阵响动,似是有人在打斗嘶喊。

不过这声音很快便散去了,等到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时,却见张盘立在堂中,脚边躺着一具尸体辨不出面目的尸首,吓得陈济世脸色煞白,连连后退,差点软倒在地。

陈夫人倒是胆大,推开身边丫鬟,走到张盘身前,万福一礼道:“小道长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张盘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这人和一个道士半夜来鬼鬼祟祟摸来此处,往你们二人房中来,定是不怀好意,我上前喝问,还想对我出手,这人被我一拳打死了。”

陈夫人追问道:“那个道人呢?”

张盘闷声道:“那道人脚底像是抹了油,甚是滑溜,已经被他逃走了。”

陈夫人又问道:“这道人走之前可曾说过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