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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才那一阵心血来潮,他能隐隐觉察出,似是自己亲近之人身上有了什么变化,但具体如何,却也无从得知。

他细思了一会儿,如今距离玄光修士之比不过还有两日,他那徒儿刘雁依亦要出手一斗,自己身为师傅,当是要前去法会一观,给她撑足场面。

想到这里,他长身而起,踏步出了阵门,便化一道烟气飞往山门。

哪知他方才行得不远,就有一丛碧碧剑光跃起,拦阻在了前面,有人言道:“尊驾留步!”

张衍顿住身形,负手抬眼望去,见对面站着得是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道人,看起来似那文弱书生一般。

不过适才那光华分明也是剑遁之术,他不免心生警惕,把此人形貌脑海中转了一遍,却仍是不曾猜出其身份,便沉声道:“尊驾何人,不知为何阻我去路?”

这年轻道人倒是不失礼数,对着张衍一拜,道:“可是张衍师兄当面?”

张衍起手回了一礼,道:“正是张某。”

这年轻道人咳了一声,露出一丝谦和笑意,道:“在下赵光梧,在此已是等候张师兄十五日了。”

张衍从未曾听说过此人之名,再听得此人已等了自己有日,眉毛微扬,道:“赵道兄欲寻在下,敢问何故?”

赵光梧起手一拱,状似温良,然后言语中却是暗含几分锋芒,“在下于飞剑之道上浸淫有年,只因听闻张师兄也是擅长此道,是以一时技痒,前来邀斗,若能侥幸胜得师兄一招半式,却可壮我名声。”

张衍双目微眯,他却是立刻察觉出此人言不符实。

适才那剑光毫无锐气不说,此人身上无论气机神意,皆无半点战意,便淡淡言道:“赵师兄之语却是言不由衷。”

赵光梧身躯轻轻一震,露出几分被揭穿的尴尬之色来,他自嘲一叹,道:“倒是瞒不过张师兄去,也罢,在下便实话说与师兄听,我在门中虚度百载,并无什么争胜之心,此番乃是受一人所托,要我在此阻住师兄去路。”

张衍点了点头,问:“此人身份,可否相告?”

赵光梧轻轻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