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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空出一个龛台,众人方才醒觉有一件法宝被人拿去了。不过此地之物皆是无主,谁有本事自可拿去,因此他们也不以为意,反而也似是得了提醒,各自选了一件宝物,不紧不慢开始炼化那禁制。

这些人俱是玄门十大派出身的弟子,先前顾念身份,不愿伸手去拿,此刻见这里既已是最后一层,自也不愿意空手而归,总没有人嫌弃自己法宝太多。

得了此物后,张衍也不愿再留在此地,施施然往塔下行去。

方振鹭却忽有所觉,看了看他背影,问身旁那名陈姓老者问道:“师兄,适才那人你可看出是何出身?”

那老者立刻警惕了起来,道:“师弟,怎么,莫非那人有什么不妥么?”

方振鹭对着那龛台之上的禁制一弹指,震得那金符一阵阵晃动,但却并未破开,他沉声道:“这符箓便是我来破解,也无有这般轻描淡写,此人竟是无声无息就取了宝去,当不是无名之辈。”

那老者眼中闪出一道厉芒,道:“师弟可是怀疑此人是魔宗弟子?”

方振鹭不置可否,道:“只是有此想法罢了。”

老者言道:“是否要将此人抓来一问?”

方振鹭想了想,最后摆手道:“算了,既在此处,那定然还有碰面的机会,不必去特意去寻。”

老者沉声道:“只是他方才取走了一宝,便就离去,也不知那是否是什么重要之物。”

方振鹭看了看那处空空如也的龛台,不在意道:“左右不过一件灵器罢了。”

张衍出得塔阁之后,就驾起一阵云烟,飞身而去。

他寻了一个僻静地界,落下站定,随后把那铜劵自袖中拿了出来,仔细看了看其上蚀文法书,登时对其上所言了然于心。

他微微一笑,就朝上发了一灵气上去,霎时之间,现铜劵一颤,就自上面化出一座座山水庭院,及那险峰观阁的虚影来,与这脚下此山诸物一一印证,竟是丝毫不差!此物不仅是一张山形地貌图,而且还囊括了此间所有宫观分布位置。

张衍也是暗自庆幸,这铜劵虽并非什么宝物,但有了此物,自己却可有的放矢,不必再毫无目的的到处乱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