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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霞之中,步出来一名脚踩五色轻云,身着彩衣,头梳分肖髻,面目姣好的女子,她眨了眨眼,故作讶然道:“我奉师命暗中保得刘道友回府,看得有人不知廉耻,以大欺小,还以为是哪路邪魔,原来竟是溟沧前辈么?”

越龙珊脸上发烧,她自出关后,被秦真人冷落一旁,不闻不问,不免心中郁郁。

后因听闻自己恩师似与张衍有些不对付,她急于重获师宠,同门之中就有人出了个主意,说是只要其大徒儿刘雁依在外游历,只要找准时机将其“请”去府内住了,定能胁制此人,讨得师傅欢心。

她觉得这主意不错,只是自己身为化丹修士,无缘无故出手为难一个小辈,自己也觉得没有脸皮,此时被此女出言讽刺,一时恼羞成怒,喝道:“你以为你当得住我么?”

她振袖一甩,将只是一玉杯祭在空中,倒扣下来,杯口之中含光欲吐,其中竟蕴含一股奇寒之力,还未到来,便似冰水浸身,寒彻肌骨。

那彩衣女子惊呼一声,手指向发髻上一点,一枚发簪倏地飞去,迎向前去,只闻“叮”的一声,却将那玉杯震偏几许。

越龙珊见状,被忙起诀要将其拿正,这玉杯极是特殊,需将杯口对人,方能制敌。

只是才将其拨转过来,那簪子又一次飞来,往上一个刺啄,又将其打偏,总不叫她舒服。

越龙珊哪里肯在这里与不相干的人纠缠,本想着将此女快些收拾下来,再去追赶刘雁依,或许还有几分机会,只是她是越急躁,便越摆脱不去。

这彩衣女子看出她急切,心中一笑,身形飘忽往来,只是将她缠住,每当有杀招过来,就远远避开,欲走之时,又上前阻拦。

交手有一刻之后,越龙珊自知再也追不上刘雁依,便死了这条心,专心与此女子斗了起来。

她毕竟是洞天真人下,见多识广,只交手了有一会儿,就看到此女的门路来,冷笑一声,道:“我道谁人这般胆大,敢与我溟沧派过不去,原来是骊山派的弟子。”

骊山派也是玄门十派之一,不过比较他派而言,却是根基最浅,崛起时日不过千数年而已。

然而较之其余九派,却也有几分优势,开派祖师依旧坐镇山门之中。

几乎仗了她一人之力,此门方才立足于世。

这彩衣女子被说破来历,丝毫不见慌张,只道:“咦,这位道友莫非是溟沧派中十大弟子?亦或者是门中长老不成,怎么开口闭口都拿溟沧派名分来压人?莫非欺负小妹不懂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