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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,只见陆果带得一名眉清目秀的道童走上石台,上来打了稽首,笑道:“道友推演蚀文,颇为辛劳,想是身边无人伺候,大师兄就命小弟送一名道童前来,以供驱使,若是不合你意,小弟再去换一人来。”

张衍看了那道童一眼,见其是粉妆玉琢,看着灵秀,但是目光闪烁不定,显是心思不纯,心下不由一哂。

他哪里能不清楚端木励的打算,这名童儿名曰侍仆,实则是不放心自己,用来监视罢了,他笑了笑,道:“端木观主有心了,这童儿便留下吧。”

陆果拍了拍那道童后背,道:“还不见过张道长。”

那童儿慌忙上来行礼,道:“小童钟辛,见过道长。”

张衍淡淡应了一声。

陆果唯恐搅扰了张衍思绪,打了声招呼之后,就匆匆退去了。

待其走后,张衍把钟辛唤至跟前,道:“我推演法门之时,你需站得远一些,不得我命,不准到得三丈之内,否则无意中将你失手打杀,也是你自家寻死,可曾听明白了?”

钟辛脸色一白,急忙说道:“小童不敢,小童不敢。”

张衍摆了摆袖,道:“你且退去一旁吧。”

钟辛急急退开数十步,到了十丈之外方才停下,小脸之上不免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。

他其实并非是什么伺候人的童儿,而是端木励两年前收的徒儿,来此除了查看张衍的动静外,亦有找机会偷学那蚀文推演之法的心思在,可见张衍如此谨慎,顿觉希望渺茫。

张衍不去管他,只是静下心来,推演那铜牌上所记蚀文。

不过片刻,他便看了出来,若是按照正经法门,自己要尽解其意,非要用上一年半载不可,而且得了法诀,也未必是那正道,仍需用一灵禽闯阵,验证一番,这就更为耽搁时日了。

可以想象,后面那二十七座阵法亦是这般繁难,幸好他有残玉相助,否则定要困顿在此了。

只是当他正要借用残玉之时,忽然脑中之中灵光一现,似是想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