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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若是请了人过来,又难免会露出马脚。

而今清师观与金凌宗弟子偏偏一个未至,其中定有文章,她对此很是好奇,究竟芮道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。

芮道人哈哈大笑,道:“谭师妹,其实说难也是不难,只要来客肯参拜我教祖师金身塑像,便可放他入内坛,否则只能请他站在外殿观礼了。”

谭姓女冠闻言恍然,抿嘴一笑,道:“难怪了。”

金凌宗与清师观好歹也是屏东三派之一,与列玄教在中柱洲内鼎足而立,怎肯来参拜列玄教的祖师爷?

可在殿外贺礼,与那些散宗小族并列一处,他们也是不愿的,因此索性来个不理不睬,只当未曾听闻这回事了。

列玄教门下本就四处传教,弟子行至何处,都要劝说他人祭拜自己祖师,如今祖师爷飞升祭礼,教中有此要求,倒也并不使人意外,两派修士也都未曾想到他们其实别有用意。

他们说话兴致正高,而另一边,叶极流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道:“师叔还要我们等到何时?不过几个小宗弟子,又何必再装扮下去?他如不动身,那也算了,我师兄弟这般上路,六人合力,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张道人么?”

他一振衣袖,站起身来,往外行去,边走边说道:“我去和师叔说道,无需再等了。”

芮道人见势不好,连忙将他袍袖拽住,苦劝道:“叶师兄,师伯自有安排,师兄万勿莽撞。”

叶极流眉眼一跳,甩开他手,缓缓转过身来,冷言道:“何谓莽撞?师弟给我好好说来。”

芮道人见他眼神冰冷,立时察觉到是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。

这位师兄性情偏激暴烈,易怒好斗,一个应付不好,可就要弄出大事了,可偏偏他不擅应变,头上登时急出了汗水。

坐在那里的沙道人沉声一喝,道:“叶极流,平日里你这般冲动行事,那也罢了,随得你去,可今天是什么日子?可以说我列玄教兴衰成败,皆在今朝,岂容得你在此胡来?”

只是他这番话非但未曾震住叶极流,反而起了反作用。

叶极流眼旁青筋暴起,怒气勃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