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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手一拿,便发一道精光下来,那少女见他松口,露出喜孜孜的神色,也不抗拒,把身一抖,就倏尔化作一只玉雪玲珑的宝壶,任由自己被其摄去。

只是她方至陶真人手中,却忽然传出惊怒慌张之声,“陶老儿,你这是何意?为何困拿我?”

陶真人并不说话,面无表情接连打了几道法诀上去,那玉壶震颤不断,似要飞去,但却脱不出来,少女声音愈发微弱下去,到得后来,就渐渐没了声息。

陶真人见其再不挣扎,淡淡一笑,往袖中一丢,对张衍点点头,和颜悦色地言道:“道友此次为我清羽门了去一事,我本打算以此真器相报,奈何此辈多是桀骜不驯,非得好生管教不可,待来日驯服之后,再作酬赠。”

他原属意将此宝赠送张衍,是为偿还这回所欠下的人情。

至于这只精囚壶,他其实并不十分看重,只是不愿意其白白落入渠真人之手,免得凭空令其多一臂助。

如今壁礁府已除,此一役后,更可说得上是震慑东海,清羽门下来至少可得百十年安稳,待他日后炼得自家真器,此宝有与不有,也是无关紧要了。

张衍却是笑道:“此等宝物,多是不服管束,在下要来也不用处。”

这些法宝真灵,好脾气的确实没有多少,如山河童子那般的,实确凤毛麟角。

且似那“精囚壶”,跟随了壁礁府足有数千年,而他恰恰是覆灭壁礁府之人,此宝能为自家出力多少,很是值得商榷。

既然不愿意跟随自己,那便由得其去,否则就算请了回去,也御使不得,何必来自寻烦恼。

陶真人见他确实不愿收,并非说什么客套话,也不再提及,略一沉吟,道:“既然此事不成,那唯有另寻他物相谢了,我这清羽门中,不知道友可有属意之物?”

张衍微作思忖,再抬头时,眼中神光熠熠,沉声道:“在下愿向真人请教阵法一道。”

陶真人深深望他一眼,继而呵呵一声笑,道:“既然道友要学,老道也不藏私,如此,我这里有一页古籍,本是自仙府中得来,名曰《汇衡详书》,可以赠你。”

他自袖中取了一张金霞灿灿的书页出来,手指一弹,就轻飘飘飞了出去。

张衍抬手接过,手指一捏,只觉页面柔韧,似金非金,似帛非帛,粗粗一扫,上有密密麻麻的蚀文排列,显是古册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