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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魔宗弟子面对少清派荀怀英时避而不战,他也是看在眼里,亦是隐约猜出了其心思。

不过玄门十派之中,除却少清派外,势力最为强横的溟沧、玉霄都还未曾出手,仅次于三大宗门的元阳派也是无有动静,因此他思忖下来,觉得今日夺取符诏当不是什么难事,假使动手快的话,斩除一二名魔宗弟子亦不是没有可能。

想了一会儿,他便收了心思,对着符诏拜了一拜,不旋踵,重云之中忽然传来一阵裂响,仿似银瓶乍破,霎时有一道虹芒破幕穿下,煌煌天光来势,伴着朝日灿阳,俱都闯入了山川江河之中,随即便有四道瑞云飘下,内中各含一枚符诏熠熠生光。

赢涯老道见此次飘下四枚符诏中,只有一枚落向魔宗,恰是骸阴派方向,而另三枚,则皆是朝着玄门这处来,分往平都、还真、元阳三派飘去。

既有符诏来,这三派弟子此肯后人,立时有三道遁光腾空而起,往云巅中冲去。

平都教出来之人乃是吴函承,只是他方至半空,还未拿到符诏,忽觉阴风袭身,不由打了一个冷战,不及多想,护身宝光倏尔运起,凝神一看,却是眼瞳一缩,却见一只魔头竟趴在自家宝光之上,在那里张嘴乱咬,拼命要往钻来。

他立时抓起一道罡雷打去,顷刻间这魔头炸成丝丝黑气,可才散去不久,就又往中间一合,眨眼间竟又重凝出来,尖啸一声,抖动身躯,绕着他上下左右的乱窜。

吴函承皱起眉头,这魔头在此,说明是魔宗之中已有人出手了,倒也不敢大意,没有强行去取符诏,而是留神防备四周。

还真观此来斗剑弟子只有两人,陈清平已然身故,因而只有那于姓修士上去接符。

他才出去不远,陡得察觉有异,眸光一闪,伸指朝着某处一点,喝了一声,道:“现形!”

只见本是空无一物忽然有一团黑气显出,一只相貌狰狞的魔头撕裂大嘴,正在那里疯狂咆哮,可其似被一层无形气机所束缚,无论怎么挣扎扭动,都是无法冲出。

于姓修士神情平静,扬手展开一道玉简,道了声:“封!”

玉简之上即可放出一道光华,就将那魔头收了进来,再顺手丢入了袖囊中。

虽是除了魔头,可他并未现出轻松之色,反而也如吴函承一般,神色中满是戒备。

此物居然闯到了他近前十丈之内才被发觉,索性只来得一只,若是一气来得十余只,恐怕他也要闹个手忙脚乱,如是数十上百,那结局便难料得很了。

元阳派杨璧见符诏一落,便已化剑飞出,待快要接近符诏时,他忽然笑了一笑,手腕一翻,已是持了法剑在手,大喝一声,飞起一斩,嗤啦一声,只一下便将隐于空中的魔头斩成两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