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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妾顿时也有些慌神了,道:“可沈真人在时,不也一样无事么?”

楚道人摇头道:“不同,不同,沈师当年乃是元婴三重修为,锺台派自然不敢贸然动手,可府主修为还远远不及啊。”

或许在面对峨山派时他还有勇气抵抗,可是在面对锺台派这庞然大物时,却完全是失了信心。

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,他突然站住,道:“不行,我需找温师弟与赵师弟他们商量商量,与定要设法劝住府主。”

脚下一跺,就自洞府中飞出。

他先是去下院找寻赵革,可是到了后者洞府,弟子却说其被胥易门门主孙童请去府中论道了,一时半刻怕是回不转,迟疑了半天,便又决定去找温道人商量。

温道人此时正与洞府中打坐,见楚牧然来访,高兴道:“听闻师兄为府主奔走,这几日甚为忙碌,怎么得空来看望小弟?”

楚牧然长叹一声,坐下之后,把那汪广元送来书信和张衍寻他去说话之事详细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我涵渊门而今已是远胜以往,就算退让几步也是无妨,又何必冒着灭门之祸,非要与锺台派见个高低?别的不说,这消息传了出去,必是人心不稳,才召来的弟子,我看定是要散了大半去。”

温道人听了之后,却是怒气勃发,道:“他锺台派要来,便让他来好了,我温良怕他怎得?有本事尽管把我这颗头颅取去,只要一灵不灭,待我转世回来,还要去寻他晦气!”

“唉,温师弟,你这个火爆脾气。”

楚牧然连连跺脚,埋怨道:“府主外洲而来,对我东胜之事不明,你怎的也这般不懂事理?那锺台派可是你我惹得起的?你这是要陷我涵渊门于万劫不复。”

温道人轻蔑道:“楚师兄你也太没骨气,要我涵渊门仰人鼻息,我可不允!”

楚牧然急道:“锺台派原本就是上宗,就是上纳多缴一些,也是无妨,你们为何一个个都这般不知变通呢?”

温道人霍然站起,指着楚道人怒斥道:“放屁!什么锺台派?我涵渊门如今是上宗溟沧别府,何须看他人脸色,楚牧然,我告诉你,你想苟且偷生,你自和高仲元一般去好了,没人拦着你!”

言毕,他把袖一拂,怒气冲冲往里去了。

楚牧然阵红阵白,他也知自己一时口不择言,说了不该说的话,忽然似没了力气一般,颓然瘫坐在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