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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初远这时也是有了兴趣,露出注意之状。

陈寿古笑容敛起几分,冲着两人拱了拱手,先道了声歉:“此事小弟也是道听途说而来,入得二位之耳,就当听个轶闻闲趣,万勿当真。”

跛足道人佯怒拍案,道:“休要卖关子,快快说来。”

陈寿古再拱了拱手,道:“此事要先说轩岳、锺台二派,这两家本是同出一源,当年那位开派老祖飞升之前,将自身道统一分为二,各传了一名弟子,锺台得传了《抟纲秘录》,而轩岳得了《三广汇要法》,两派法门比较起来,两家功法各有千秋,但却本是一脉,可谓不相上下,但到了如今,却无一人有当日修至那位老祖当日道行,是以二派无不想要使二法合一,为此争斗不休,这数百年来,有传言说那位老祖所学,便是自那龙柱而来。”

跛足道人不满道:“你说这些,我等多少听闻一些。”

陈寿古悠悠摆手道:“莫急,莫急,还有下文。”

他看了看外间,压低声音道:“听闻两派俱把前人机缘用尽,锺台郑真人与轩岳贺真人也是寿数渐枯,若在转生前再无一人能有机缘一窥洞天,也会如之前那三派邪宗一般,被他派啃吃了去,退则死路一条,进则或还有一条生路,是故不得不舍命一拼了。”

宋远初听到这里,却是信了八成,当日尸嚣教不就是这样败落的么?想到锺台、轩岳两派终究也是这般下场,心里却是涌起一股快意。

跛足道人却是不信,道:“不说轩岳,锺台有那五象白香鼎镇住气数,怎会出这等漏子?”

陈寿古语声略含讥讽道:“气数?若真有用,何至于到得眼下这般地步,小弟以为,定是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。”

跛足道人与宋远初对视了一眼,私下里都觉得此言有些道理。

陈寿古这时忽然一笑,两袖一摆,道:“不管如何,与我等干系不大,不说这些了,小弟这几日登门造访,为何不见张掌门?”

宋初远含糊道:“饮宴之后,便是龙柱斗法,是以张掌门这几日俱是闭门潜修了。”

陈寿古笑道:“我等这些没什么根底的,不过是上去转一圈,壮个声势而已,哪用得如此上心。”

说到此处,他忽然闭嘴,诧异看了两人一眼,道:“莫非张掌门未曾答应那礼官所求么?”

跛足道人并不说话,宋初远却哼了一声,道:“那等无礼索求,不答应有又何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