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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修成元真法身,他所需三味灵药不在少数,靠自己一己之力搜罗,只能勉强维持,有时还因不熟悉东胜内情,导致束手束脚,有锺台这等盘踞此洲大派出面奔走,显是比自己更为合适,便就点首道:“既如此,那便贫道应下了。”

眠星山外。

罗东川步来踱去,疑惑道:“怎么姑母她还不符信发出,莫非出了什么变故?”

在他想来,依轩岳实力,应该早已把锺台逼至绝境,可却迟迟不见有符信传出,不免有些心焦。偏偏内外出路还被禁阵封锁,他想查探也无从入手。

他倒是不担心那位姑母的安危,而是生怕锺台就此被轩岳一覆灭了,致蟒部大计不成。

惠玄老祖却是不急,沉声道:“既是贵派那法符不管乔桓隽作何打算,都能裹了出来,道兄又何必心焦呢?”

罗东川咧了咧嘴,道:“许是时机未到,也好,且再等等吧。”

惠玄老祖望了望三十里外的眠星山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,可却无论如何想不到问题出在何处,摇了摇头,忖道:“许是多想了。”

容君重回返山中之后,径直去了法坛,坐下仔细思忖方才张衍所用斗法的种种手段,不一会儿,心下已是有对策,暗道:“方才我是不知你路数,却未必是不如你,便再斗上一斗,且看谁是赢家。”

想好之后,他便来见杨殊永,可到了掌教法坛上后,却见其坐于石上,正咬牙切齿,嘴里也不知在骂些什么,身后弟子远远躲开,没有一个敢上前来。

容君重暗叹一声,忖道:“未想到那张道人竟有那移山倒海之能,此次斗法眼看就要功败垂成,也难怪掌教如此。”

他走上几步,拱手道:“掌教,容某有一事相求,可否把‘三岳镇气圭’借容某一用?”

杨殊永回过神来,随即眉头一耸,疑声道:“容真人,你要此物何用?”

三岳镇气圭虽说是镇派法宝,能改换天象,致四方风调雨顺,可那只能用于凡人,对修玄之士来说却是鸡肋,他从未放在心上,平日里有几名心腹前来借去赏玩,他也不当做一回事,只是此刻容君重突然索要,却是让他有些奇怪。

此事本是隐秘,容君重本不想说出,可被张衍逼到了眼下这般田地,要是再不设法挽回,轩岳难免一朝败亡,索性坦言道:“我教中那三音三空雷要是得了此物相助,在那风雨大雾之中使来,当可再添三成之威,如此容某便有信心与那张道人一战。”

杨殊永听了一惊,随即霍然站起,目光盯着他面,冷冷言道:“怎么此事之前从未听你说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