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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衍讶道:“却是为何?”

陶真人言道:“道友也知陶某原先乃是南华弟子,此派精擅降妖手段,然有不少典籍有载,天妖躯壳坚实难摧,又有元珠避劫,如无至宝,实难降伏。”

张衍对天妖所知不多,听了这话,便又详细追问几句,陶真人也是知无不言,听了下来后,他却是若有所思,站起身来,望着无边山峦有些出神。

陶真人以为他担忧难以克制此妖,便道:“张道友勿忧,此行我把精囚壶亦是携来,再有你这山门大阵为依托,虽无把握除去此妖,但将之击败,却也不难。”

张衍的目的是将天妖铲除了,只是击败还远远不够。笑着摇头道:“我非是为此忧心,而是忽然想起一事来,或能彻底除去此妖。”

陶真人不免讶异,道:“莫非张道友有异宝在手?”

张衍笑而不答,反是伸手出来,指了指天际,道:“以真人看来,此战谁人可胜?”

陶真人再是观望片刻,道:“那三股清气虽坚厚,可无刚健之形,反有潜藏之象,而那妖魔却是高亢势大,气数正盛,若无意外,当是那三人退走之局。”

张衍点了点首,正要说话,这时忽有一枚金光闪烁的信符飘上山来,他拿了过来一看,却是锺台派发书前来相问。

信中遣词用句虽是客气,可却在旁敲侧击,打听陶真人来历。

张衍微微一笑,此也在他料中,一位洞天真人忽然到得东胜洲中,又在神屋山停伫,近在咫尺的锺台派当然不会毫无反应,来信试探也是常理。

只是他想了一想,目光微闪,却并不忙着回书,而是抛在了案上,重又坐下饮酒。

两人在山巅谈玄论道,只等双方分出胜负,倏忽间就是三日过去。

陶真人手中如意在石桌上轻轻一敲,叹道:“那三道清气已是分途他走,此战当是那过元君胜了。”

只是他话音才落,却是咦了一声,露出意外之色。

张衍问道:“可是何处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