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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游面上带笑道:“道长休要忘了,此处乃是涵渊门界下,岂能容得魏道长胡乱施为?”

魏道姑方才满心想着如何捉住此人,把身后那几人逼问出来,倒未想到这一节,呆了一呆,才有些急躁道:“那,那张掌门欲待如何?”

景游语带深意道:“只要出了我涵渊山门,随道长如何行事。”

魏道姑这时也是冷静下来,那羊道人也有元婴修士,就算自己在此处动手,也未必能够拿下,况且听其言语,其人还有几名师兄弟,还不如先发书信去往门中,请自己师兄遣人过来相助,她吸了口气,道:“方才是我言行无状,莫怪。”

景游慢悠悠回礼,道:“道长言重了,小童可是当不起。”他伸手自袖中把住牌符,一拿法诀,府门轰隆一声打了开来,侧身一让,道:“道长请便。”

魏道姑打个稽首,快步行出洞室,随后有一摇身躯,驾风纵起,晃眼就出了此间。

景游嘿嘿一笑,丢出一驾飞舟,乘了往山上来,不多时到了山巅,下飞舟往里而行,一直到得张衍内室之外,在洞门前躬身言道:“老爷,那魏道姑倒也老实,已是回宿处去了。”

少顷,张衍声音自里传出,“只要她不在山门内闹事,就不必去多做理会。”

景游心领神会,道:“小的会守在雍明井前盯着,老爷宽心就是。”

接下来一段时日内,山中风平浪静,张衍夜晚在洞中打坐修持,白日出来指点汪氏姐妹及傅抱星等人修行,直到魏道姑又一次找上门,言有紧要之事,他才下得峰来。

这一次殿中却不是他一人在场,章伯彦、唐进、宋初远、吴素筌及其师弟钱阁主皆是坐在下首。大殿之内,共是六位元婴真人,魏道姑进来时,被这些目光盯着直瞧,心头也觉不适,举止之间,不免有几分僵硬。

她板着脸见礼之后,便道出来意,“我家境主昨晚来书,感谢张掌门知会之恩,只是自小仓境到此路途太过遥远,要捉拿那几人,派遣弟子过来,怕已是赶不及,便命贫道前来问询一句,是否能请涵渊门出面料理此事,张掌门若有什么条件,尽管说出,但凡小仓境能为,无有不允。”

张衍双眉一挑,他本是不欲插手此事,只要出了自家山门,由得其打杀打死。不想这小仓境主倒也小心,想是其吃不透其中真假,这才许下重诺,把这事又推了回来。不过与小仓境安危比起来,几味灵药确也不值一提了。

章伯彦冷哂道:“纸上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换得我等出力,未免也想得太美。”

魏道姑稍稍躬身,道:“敝派境主并未存有利用贵门之心,随书信到此,还有一封法契,还请张掌门一观。”

唐进自席上站起,走了下去,把那法契拿过,仔细看了几眼,轻轻点了点首,转向张衍,拱手道:“府主,契上所盖,确为小仓境印信,做不得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