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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济笑道:“在下姓韩,说来也与你溟沧大有渊源。”

黄道人大笑道:“韩师弟,有什么不好说的,那小娘子,我告诉你,我这位师弟,原本乃是云琅韩氏弟子,如此天资绝佳的人物,你溟沧派却留不住,反而却投到我血魄宗门下,可见我灵门合该趁运而起,早晚有一日,要把你玄门取而代之。”

秋涵月不觉惊讶,道:“云琅韩氏?”

韩济皱眉道:“黄师兄,与她说些做什么,别在此处纠缠了,还去往他处。”

黄道人见秋涵月应对从容,知晓要想顺利拿下此地却是不可能了,连声说好,再斗了一会儿,便就找了个机会,撞开水浪,拨转飞舟,往天中行去。

韩济顿时心下一松,暗忖:“今次示警,也算还了张师兄当初些许人情。”

他如今算是拜在了温青象门下,只是半日前闻得封清平要对碧羽轩动手,便起了示警之念,琢磨下来,就邀请一名同门来此打碎碧羽轩所造法坛。

此来虽未曾在言语上说什么,但他知晓,张衍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,再加这番举动,多半能领会其中深意,至不济也会有所警醒。

两人走后未久,法坛旁侧河水之中,却突然一阵翻滚,两名妖修自里冒出头来,其中一人赫然是余渊部渑长老,他站在水浪之上,言道:“可惜了,这两人若是再下来一些,我必要他们好看。”

另一人亦是妖部族老,他言道:“无甚可惜,溟沧派得罪不起,莫非就得罪的起血魄宗么?”

渑长老却是眯起眼,有些蠢蠢欲动道:“池道兄说得是啊,不过你说我等也如溟沧派一般,在北冥洲河流纵横之处修筑法坛,是否也可和玄魔两家一斗呢?”

他看得出来,这法坛这般修筑下去,天长日久,东华洲北地便会渐渐铺开一张大网,先前魔宗往来自如的局面必会改换。

此法既能东华洲,那说明同样也能用在北冥洲,若能做成了,那时溟沧派就休想再拿捏余渊部了,想到这里,他心下便有些火热。

池长老却不看好,摇头道:“渑道兄你莫忘了,此法出自张真人之手,又岂会对我等没有防备?何况溟沧派向来有海翻江之能,无论如何也是讨不了好的,再说设立法坛之事,不知要耗费多少宝材,也就溟沧派这等玄门大派能行此事,换了别家来,哪里能做得成?”

渑长老听到这里,如同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方才起来的一点心思顿时又熄灭下去,沉吟道:“确实是为兄想多了,不过张真人今番这么大的手笔,时日一长,耗费宝材怕是不计其数,他又非是哪位洞天真人门下,难道不怕溟沧派门中有人对他不满么?”

池长老玩味一笑,道:“那便看谁能笑到最后了,张真人若是赢家,想来谁也不会拿此说事,可若是输了……呵呵,魔宗玄门,投谁不是一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