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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能算是求长生之法,而非是长生之道。

就好比那渡海之舟,法诀只是脚下借渡之物,不是那彼岸之果。

而要想求取,则首先要粗略明了天地大势,运转之妙。

试问连此理都不明白,又谈何问道?

似这般毫无头绪去寻,诚不可取。

哪怕参悟个百八千年,也是一无所得。

但要探究此间玄妙,却非是他眼下所能做到。

想到这里,他若有所思,暗忖道:“诸位先贤大能把天地至理以蚀文书写而出,我或可先从其上着手。”

心下当即打定注意,等此间事了,回去之后不妨观读此类碑文遗笔,试着找些线索出来。

不过这小界之中,说不定也有不少大能前辈所留遗册,自己既来此,倒可以好好搜寻一番。

过得三日夜后,在他一身浩大法力之下,便连深埋地下的地阴精气也被取了不少出来,瞧着已是差不多,便撤了神通,把彦注瓶收了回来。

若是方才全力以赴,足可将这处所有地阴精气尽数取走,不过他却并未如此做。

事情不可做绝,留下了些许地气将养,慢慢积蓄,虽无法再恢复至今昔气候,但这一方山水亦能保全。

把宝瓶收放好后,他捏了一个拘摄法诀,登时将那中年道人自洞府内抓了出来,一把丢在了面前。

那道人适才躲藏山中,见未有人来管自己,心下正自庆幸,未想到终还未能逃脱,战战兢兢道:“这位仙师,不知找小人有何吩咐。”

张衍淡声言道:“我观你血气浑浊,似是吃过生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