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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岫弥咧了咧嘴,开门立派,非是简单事,需先寻得一道场,此次若非看中悬笛岛,也不会与那王老道过不去,以至于犯到了张衍手中。

石像道:“岫弥虽是妖身,却有夙慧,我传他五门神通道术,他于数年间,便能通解四法,只要不行差踏错,重振宗门,指日可期。”

李岫弥这时却露出了无奈之色,这五门神通其中就有一门遁法,他自认为若是习得,今日也不至于这么快便束手就擒。

可修炼这几门法诀,却需不少灵药宝材,这西海之上却是遍寻不到,唯独那“惊霄一气风”只消自身法力,是以才最是精擅。

石像道:“不知道友到这西海作甚,据在下所知,西洲荒废,修士也早已东渡去往中洲之地了。”

张衍道:“贫道欲借蚀文参研天地妙理,只是此物东洲之地而今尚存不多,思及西洲乃是九洲修士源流之所在,故而往此一行。”

石像沉默片刻,才道:“在下记起一事,万余年前,来得几名天外修士,与我西洲修士论道斗法,其中就有蚀文比斗,道长可去寻访,或有所收获。”

张衍眼前一亮,问道:“不知在何处?”

石像道:“这数位修士,皆是大能之士,听闻以天地为载,借山岳河流为文,在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知在西洲之地,道长若有缘,或能观得。”

张衍微微一怔,浮出若有所思之色,随后点了点头。

是了,蚀文之道,本是蕴含天地山水之间,自己只寻那些刻在碑文玉简之上的,却是有些偏狭了。

这思绪一通,他心头豁然开朗,似是打通了一个无形关隘,神思也是变得清明无比,笑道:“道友此语,却是解了贫道心头一障,却不知该如何道谢?”

李岫弥心下一动,道:“不如道长带先生离开此处?”

张衍笑道:“道友意下如何?”

那石像却是推拒,道:“我虽无法力,可却在此长存万载,显然天数早定,若是离去,恐有厄难,而今已教出一名传人,功成圆满之日,自可得脱,道长有闲,不妨来多来做客。”

张衍见他不愿,也不勉强,想了一想,关照张蝉道:“你去山中抓两头陆上生灵过来。”

张蝉道:“老爷,此事容易,小的稍去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