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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摸出一只药瓶,将丹药吞了下去,随后把所有要用到的法宝及外药一股脑收到了袖囊之内,再伸出手去,将那青凤卵抱起。

此物对灵机极是敏感,外壳又是脆弱,若以玄光驾驭,怕会伤得,故他只能以双手相托,只是这枚凤卵奇重无比,就是他完好之时也是勉强,开始还好,走出门后,在踏下台阶时,脸上一个抽搐,似乎牵动了伤势,踉跄一下,往前跌出,而那青凤卵也是摔了出来。

原奇秋早把此物视为自家所有,顿时吓了一跳,下意识就要以煞气托住,可随即一想,如此做很是不妥,急忙自鹰背窜身而下,十丈之遥一闪而过,上前将之一把托住。

可就在这个时候,方心岸忽然一抬头,扬起手来,啪地一声,在他身上贴了一张符箓。

原奇秋身上一僵,顿时不能动弹,又惊又怒道:“定身符?方心岸,你敢算计我?”

方心岸喘了几口气,冷笑道:“只准你施虐同门,却不准我还以颜色么?”

原奇秋怒笑道:“好好,你这定身符虽是厉害,可你法力不足,至多困我百息,待我出来之时,看我如何收拾你。”

方心岸嗤笑一声,道:“对不住了,原师兄,你怕是无有那等机会了。”

他先将凤卵收了,而后一抬手,放出一道玄光,将其身躯卷了起来,如发泄方才怨气一般,狠狠将其往自家洞府之中一扔,再拿一个法诀,道声:“起!”

轰隆一声,洞门合闭,层层禁制符箓飞起,将此彻底封住了。

他长出了一口气,控制大阵的枢机就在里间,不过等原奇秋将其炼化了,那至少需大半日,等其出来,自家早就跑远了。

他把万兽圈一抛,停在崖边的十余头灵禽皆被收入进去,随后起身遁化玄光,往山门处冲去。

此刻门中之人,还不知黄羽公已亡,值守之人见是方心岸,只当未有看见,他得以顺利冲出门去,过不一会儿,遁光就消失不见。

骊山派,斗勺宫中。张衍双目睁开,眸中似有电雷一闪,与数十年前那晏长生一战不同,他与黄羽公之斗不过延续了一个多时辰,并未消耗他多少法力,只调息一夜之后,法力已是渐渐完复。

他一弹指,自袖囊之中飘出一根足足有九尺长短的翎羽,羽茎奇长,羽片如绒如絮,细密轻柔异常,通体皆是雪白之色。

此物乃是黄羽公死后所留,也不知是从哪种灵禽身上取来,里间也无任何精血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