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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旁巧目鹦鹉眼中,看向那处的目光满是兴奋向往之色,“那是牧真人以大法力轰散了那片岛洲。”

周娴儿檀口微张,眼中满是惊色,虽她早听周宣说过,洞天真人能崩裂洲陆之能,但到真正见得,不觉震撼难言。

十天之后,牧守山回了舟上,道:“合恶洲已是烟消云散,所有虫豸皆是化为尘埃,只先人那法坛尚在,不过牧某已是查过,里间当无妖虫后裔,至于那些虫尸之流,也俱是收在此物之中了。”

说着,他自袖囊之中取了一只大瓮,起一道法力送了出来。

张衍起袖一卷,将大瓮拿来收了进来。他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诸位以为,妖蝗是否还有逃命手段?”

牧守山皱起眉头,疑道:“渡真殿主是言,是说此妖还未曾真正死了?”

张衍笑了一笑,言道:“我只是以为,这天妖横行上古,诸修奈何不得,就如此简简单单被我等灭杀,是否太过简单了?”

说到这里,他又环望一圈,又道:“我曾听闻,上古一些妖物,身虽死,但神不灭,犹可徘徊人间。”

此也并非他凭空杜撰,否则太冥祖师也不会单单把龙君神魂诛灭了,而留下尸身不理。

那六大天妖之中的白首蜚牛,不知用何法,神魂脱去天外;龙君之子虺龙,能分化万灵,侵占禽兽之身,如此种种,皆是说明,此辈神气与寻常妖物截然不同。

霍轩沉声道:“渡真殿主之言,不无道理,神游于外,不是不可,但必得有寄托之物,或是占据生灵之体,此刻这里只我五人,又都是修道之人,妖蝗如是要做到此点,那我等绝然不会察觉不到。”

张衍言道:“昼空殿主说得不错,神气窃据之法,那妖蝗便是做了,也是自寻死路,但除此外,其实还有一法,我先前也险些忽略过去。”

霍轩不由问道:“不知是何法?”

张衍言道:“诸位不知可是听过,凡俗间常有王侯贵胄,为攀附仙神,常言称己身为其母梦异象而生?”

牧守山沉吟道:“上古之时,曾有先民梦中受孕,生下神人,虽多是荒诞之说,但有不少确为道行高深之人借躯投生。要是妖蝗果真做此事,倒也不是不可能,只要有一女子在此间,哪怕远隔万里,也可神气交感,夺其精血养孕己身。”

众人神色都是严肃起来,这一点的确被他们忽略了,且天妖与寻常妖物不同,此辈得天地眷顾,要是在事先做了手脚,不难再复前身之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