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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运法有小半日之后,便是张衍也略感法力有些接济不上。以往便是与同辈修士相斗这般长时间,也不至于消耗如此之多,可见这重水是何等难以驾驭。

又运转有一个时辰之后,他方才缓缓收手,最后将此水重新重置入土台之中。

心下忖道:“这般做虽对我磨练功行帮助甚大,但却还是不够,就是再磨练十载、二十载,怕也难以达到心中期望,眼下我对这水水性已是熟悉,倒是可以试试入水修行了,要是能捱上一时半刻,那么突破七层障关当也为时不远了。”

这重水太过沉重,修士一旦入水,那么全身上下莫不是在此水压迫之下,哪怕是洞天真人,法力稍微弱些,立刻便是法体崩塌,骨肉化泥。

不过他非只是修习气道,力道也是练到了六转境地,凭此肉身,再加上之前磨练,当是可以抵御住这份水力。

收摄心神,重作调息,有半月之后,他才出得定坐,此刻精气法力俱是恢复完满,于是脚踩虚空,来至那土台之上,看着下方那一潭重水,整个人便朝里缓缓沉入进去。

他在这里潜心修炼法力,并不管身外之事,很快又过去五载。

这日景游来至土台之前,禀道:“老爷,殿前来了一童儿,说是带了一份掌门法旨过来。”

张衍自重水包裹之中缓缓立起,一滴滴水珠顺着衣袍滚落,不见半分沾然半分,待得完完全全自水中退出后,他才言道:“唤他来此。”

景游领命而去,过不许久,就有一名童子来至殿上,躬身一礼,道:“见过渡真殿主。”

张衍言道:“掌门法旨在何处?”

那童子忙将法旨取了出来。

张衍起法力将那法旨拿入手中,打开一看,目光微微闪动了下,他颔首道:“你回去回复掌门,言我已知此事。”

那童子低下头去,道:“那小童这便告退了。”说着,有是一揖,就退了下去。

张衍一振衣袖,那法旨便已是化作飞灰而去,只有一枚玉牌还留在手中,将之收好,正想坐下调息理气,可就在这时,忽然感应得一丝异状,转首往偏殿方向看去。

自偏殿殿主宁冲玄入到此界之后,那里每每有气机外泄,剑气横溢,这么多年来,终日不绝,只是就在方才,那股气机却是陡然弱了下去,好似要断绝一般。

连景游也是察觉到了异状,道:“老爷,这莫非是灵机不足之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