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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衍转过念头,又问道:“如今局势是何模样?”

司马权道:“面对那些邪怪,昀殊界修士节节败退,几乎是难以做出有效对抗,甚至传闻有一名凡蜕修为的上真战亡。”

张衍一挑眉,道:“这事是司马真人自己打听到的,还是从他处听到的。”

司马权道:“是从他处听到的,然而经我四面打探,觉得此事极可能为真。”

张衍目光微闪,道:“若不是谣传,亦不是昀殊修士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,那么就是这些邪怪作祟,他们也算是深谙人心了。不过要通过这等手段来动摇昀殊界,说明局势并不似看起来那般危急。”

司马权一思,沉声道:“真人是言,昀殊界这一回虽然是一副岌岌可危之态,但也很可能也有部分是做出来给我等看的?”

张衍淡笑道:“有极大可能,以司马真人先前送来的消息看,昀殊界之人与邪怪之争当不是一日两日了,他们当是有一定的应对手段,先前其等故意漏底,当是探到有外界之人到此,也许是探得真人行迹,也或许除是我九洲之外还有他人到得那处,当是想找寻友盟合力对敌,此番局势更危,此念恐更是迫切。”

司马权道:“只是若真有一名凡蜕修士被杀,那恐怕也是损折不轻了。”

张衍道:“你可知具体详情么?”

司马权道:“细节难以知晓,仅凭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推测,这一位似是窥着空隙去捕杀一头大邪怪,却不察那是一个陷阱,后陷入了围攻之中,才力竭而亡。”

张衍思忖了一会儿,道:“凡蜕修士甚是难杀,不是短时可破,看这模样,他应是在自己地界之上与敌相斗,如此其同道不会坐视不帮,以我之见,那损去的当只是一具较为重要的分身,可如是这般,却也称得上是较大损折了,只不过尚不足以致命。”

顿了顿,他又问:“关于那些邪怪,司马真人可有什么知道的么?”

司马权回道:“在下那分身乃是一个魔头吞去,不过匆忙一瞥,却是见得一形似蝤蛑之物,且听得只言片语,这些邪怪样以吞食灵机为生,甚至修道人血肉也是其偏好,且有些不惧神通法术,极是难惹,只到底是否与传言一致,却还有待查证。”

张衍道:“此事我会与各位上真言明,司马真人且继续在界内留意查探,待我这处有了结果之后再与你联络。”

司马权稽首一礼,道:“司马知道了。”

张衍撤了法力回来,两界仪晷之上灵光又再隐去,他身体渐渐消失,却是这具法力分身又回到了正身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