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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觉也是微讶,这可是本质上的改变,而且尤其不凡的是,有了这石心之后,此石竟已是开始自行汲取外间灵机了,如此下去,怕是百余载过后,就能成为一块通灵玉石了,有个千数载,说不定就可尝试化形了。而这世上大多数金石之妖哪一个不是亿万载岁月才有成就的?

不过想了下来,也是应该,当年念玉尚在封禁之时,只靠一点泄出气机就可点化羽裘,如今毫无遮拦,所发挥出来的效用自是更不简单,当年,念玉自身也不是无有消耗,但只是些微一点,若非他这等境界之人,还无法察觉出来。

他暗暗点头,当年能炼得此宝之人着实了得,此物或许对寻常弟子来说或许用处不大,但是对他这等可以飞去他界的凡蜕修士却是极为有用,要是携其去往他界,只要在有生灵栖居的地界上沉淀个千数年,就能造就出一大批听命于自己的手下,这可比授下法门,开立宗派还要容易得多,最关键的是,还不惧损失,哪怕死绝了只要念玉还有就能再造了出来。

从这里看,造就此物的初衷恐怕就是如此。

他心下又一转念,道:“这等奇物,若是此物与我这护界法宝相合又会如何?”

随即摇头一笑,这也只是想想罢了,莫说祭炼法宝的所有步骤都已推演得清清楚楚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不允许有半点错改,就是此物来历在未曾弄清楚之前,也是不可能放心用在自己法宝身上的。

他一招手,将那阵法撤了,将念玉重又收回了袖中,暗道:“权且放着,来日我去往天外,或许能够派上用场。”

待收拾好,他把心思一沉,依旧坐定殿上,继续推演起功法来。

在坐有五载之后,案几之上的两界仪晷忽有响动,他一睁目,把法力灌入,司马权身影在灵光之内显现,并对他一个稽首,道:“见过真人。”

张衍颔首回礼,道:“司马真人,可是昀殊界内又生出什么变化了么?”

司马权道:“不久前界中再是传下了一封诏书,只是原书乃是蚀文写就,以在下功行无法看明,其如此郑重,想来事机不简单,故想请真人一观。”

说着,他自袖中取出一封书谕,并在面前展了开来。

张衍看了过去,果是以蚀文写就,倒不如何繁复,只是修士境界未到,难以看得明白,他稍作推演,便就顺利读了下来。

这又是一封求援书,说是邪怪攻势凌厉,昀殊界一家难挡其危,恳请天外同道出手相助,最后又言明邪怪乃是修道人之共敌,唯有将之诛杀干净,才能还得天宇朗澈。

看过之后,他道:“近日昀殊界中可又有了什么变化?”

司马权道:“大变无有,只是不久之前似又丢了一处下界,界内似乎慌乱了一阵,不过很快又平息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