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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衍伸手一拿,翻掌看来,却发现此是一枚玉佩。

傅青名道:“携上此物,凡我气机到往之地,皆可任道友行走,不必再经由那万空界环,但要小心,除却虚空元海,若是去到余寰之外的界天空域,就需得妥善收好,免得被那恶念追索寻来。”

张衍道一声谢,再打个稽首,道:“那晚辈便先告辞了。”他拿住那玉佩,稍作察看,心意一动,却未有回得玄洪天,而是落身在天外大阵之内。

他看有一眼,便起神意一唤,过去不久,大鲲瀛昭便就出现在了面前,并于神意之中传言道:“上真可是见到那位傅上尊了么?”

张衍心下一动,笑道:“原来是道友助我。”

他一听那话便就明白了,之前玉鲲赢妫劝他离去余寰,再行修持那功法,实际并非是要劝他真这么做,而是故意说给傅青名听得,目的不外是将这位大能给逼了出来,想明白这里曲折,他打个稽首,道:“谢过道友了。”

瀛昭道:“上真不用谢我,那些言语是祖师临去是交代的。祖师早便说过,傅上尊喜欢谋而后动,此是好事,但遇事总难下定决断,到关键之处,需有人逼上一逼。”

张衍笑道:“原是这般,道友先前无法将此事宣诸于口,想也是因为受傅宫主气机所染之故了。”

瀛昭回道:“正是,傅上尊是真阳修为,他所谋之事,如不想让人知道,我便心中清楚,也难以说了出来。”

张衍点头表示明白,他又道:“道友,此来我需入借洞府做一事。”

瀛昭未曾迟疑,身躯之中有一道亮光射出,张衍踏上前去,只一晃眼,就入到了那洞府之内,再心意一转,就落身再一处重重禁阵围绕的大殿之上,他行至一处案台前,将两界仪晷取了出来,摆在其上。

从方才与傅青名的对话里可以看出,这位大能对余寰诸天之内的动静当是一清二楚。

尽管傅青名并不会有意来查看他在做些什么,但他既然知道了,那便不会不当作一回事,此番与山门言语交通,并不方便让对方听了去。

伸手按在那仪晷之上,少顷,灵光骤起,再过一会儿,便见秦掌门身影自内现出,他打个稽首,道:“掌门真人有礼。”

秦掌门还得一礼,看了看他,问道:“渡真殿主似有要事?”

张衍道:“弟子这里事机已了,本是准备返回山海界,但无意间知晓,昔年祖师曾留下一桩因果,弟子需了结之后方可回来,只是此事牵扯不小,也极是凶险,能否过去,弟子心中亦无十分把握,故需先和掌门真人打声招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