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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因为心中忌惮,所以不愿再继续下去,并以不愿争吵为借口,中退了出来。但是显然,这一位并不是就此与一众人等真正断了往来,后面还有不少与芦华道人交流的记述。

可写到这些事时,满篇就充斥了许多模糊不明的言语。

张衍心下推测,后面这些言语很可能是这位丰阐道人刻意写成这般模样的。

从丰阐道人的角度出发,那等存若不是来直接干涉他们,那么其或许会用另一种方式,譬如把天地之内所有的认知乃至未来进行篡改。这就如同他现在能改变某些同辈的识忆一般,所以记载言语若是模糊一些,并不直接指向真正答案,反而能够得以保全。

只是他却认为,假设真有这么一个存在,那显然也是有其限碍的,否则直接改变丰阐道人或者是他自己便好,那洞府之中也就不会留下这些,他今日也不会来查证了。

当然,他人所言毕竟是他人所言,他也不会完全相信。

这位丰阐道人从道行法力来说还不见得比他高明,只是或许接触到了一些他不曾接触到的东西,以其认知所得出的见解,未必一定是正确的,或许也有曲解和放大的可能。

不过他也看得出来,丰阐道人虽是心存畏惧退了出来,可留下了这些言语给后来人观看,或许其自身也有些不甘愿。

在看完了这些内容之后,他想了一想,正要把此物收起,忽然心中一动,把玉轴正面翻过,见后面又缓缓显露出来一行字迹。

第二百五十七章 查辨玄途问真由

张衍目注上去,见是上面第一行也就短短十来字,上写:“百载无音讯,某日友来书,言欲渡。”

他心中微微一动,那正文里主要涉及前面如何观想渡界,以前双方争执源头,还有丰阐道人自家猜测,只是遗憾的是,上面没有写后来之事,而这里分明就是说及于此了。

这行字只是浮现片刻,便倏尔隐去。紧接着,第二行字又浮现出来。

“吾心忧,去书劝缓行。”

“友回言:‘见通途,幸甚,速来’。”

张衍看到这一行字时,不知怎得,就是无端觉得有一丝不妥,本待再往下看,可是等了许久,下面再无任何文字显现,显然记录就到此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