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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人陡然见得这许多人,不由有些茫然,但在见得吴尚秋也在堂上时,却是眼前一亮,放松了许多,行了一礼,道:“见过先生,不知找阿敢何事?”

吴尚秋不由心下一沉。

白衫文士看他几眼,走了上去,下巴一抬,道:“你便是阿敢?”

阿敢道:“是小人。”

白衫文士靠近了一点,指着吴尚秋道:“你曾对乡人说,当日在这舟内发现了吴先生,才把他背了回来的?”

阿敢最爱吹嘘,在吴尚秋声名起来之后,他逢人便说,当日是自己背着吴尚秋回来的,可是他并非蠢人,发现眼前情况不对,期期艾艾道:“我,我不知……”

吴尚秋叹了一声,道:“他只是一个寨民,诸位又何苦为难他呢?当日吴某的确是蒙他相救,但这又如何,此不过一件法器罢了。”

“法器?”一个陌生声音出现在堂下。

众人望去,便见一名身着金袍,手拿长竹杖,带着模糊五官面具之人走了进来,见是他到来,众人都是露出恭敬之色,执礼道:“见过祀师。”

那金宫祀师径直走到吴尚秋面前,上下看了看他,便伸手一指,道:“没错了,你便那是那邪魔。天煞就是因你而来!”

在世间传闻中,煞气就是邪魔引来的。不过至今邪魔长的都是稀奇古怪,狰狞凶恶的,还从来没有与人相似的。

堂上众人在来前已是听到类似言语,不过还是将信将疑,可现在指正之人乃是方才平息天煞的金宫祀师,这就让人不得不信了。

阿敢这时大呼道:“我不信,先生是好人!不是邪魔!”

祀师哼了一声,一杖挥出,打在阿敢身上,后者一个趔趄,顿时吐血倒在地上。

吴尚秋皱眉道:“身为祀师,残害一个毫无神通的平民,这便是你的本事么?”

那祀师冷声道:“此人为你这邪魔分辨,就是罪责一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