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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接二连三否定了一个个想法后,他认为既然在外找不到办法,那么不妨自内而求,于是他又把思路转到了自身上来。

进入凡蜕之后,要说与以往最大不同,那就是神意之用。

这神意之中无论转过多少时候,对于外间而言都是一瞬,那么他大可以设法从中推算出一条正确道路来。

只如此做需要耗费自身本元,好在来时他就携有不少紫清大药,再则他方才破境,可谓气意勃发,正处上升势头之中,不虞有缺。

随他持续推算,元气一丝一缕减少,只是他却没有在意,对此仍是坚定不移。

不知过去多久之后,他身上大药已然用尽,身上元气也是渐尽,可尽管到了此刻,他也没有任何迟疑停顿,好像认准一条路之后,便一定要走到底,不见结果誓不回头。

就在那最后关头,神意之中轰然一震,周围莫名地界轰然破碎,他发现自己已是站在了一处界天之中,且身上元气法力尽复不说,还隐隐拔高了一层。

他不由心神一定,此番经历,已是印证他方才心中所想,这间生即是死,死即是生,当然,若无有那纯粹唯一之信念,稍有犹疑,却是过不得此关的,现在既已渡去,那当是无事了,所剩下的,就在此耐心静候最后结果了。

姜峥在张衍离去后,就一直坐在那里。然而忽然间,他感觉一丝不对,抬眼一看,却是发现面前站着一人,其与自己一般无二,且古怪的是,感应之中,其人就是自己,若说是他照影也不为过。

那人走了过来,到了他面前,道:“你不必疑虑,正如你所见,我便是你,你便是我,这里乃是大鳟之腹,有运化诸有之能,故是才显出这些来。”

姜峥不为所动,道:“这又与我何干?”

那人道:“可若我告诉你,实则那个才是你,这里已经不是你了呢?”

姜峥转首看去,却见又是一个自己坐在那里,心中微微一凛。

而就在他这一顾之间,却见四面八方,不知出现了多少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出来,都是在盘膝坐在那里,而每一个似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
此情此景,却是令人为之悚然。

那人意味深长道:“你所执着之真,未必是真,你所见之虚,也未必是虚,稍候被接应而去的,恐怕只会是我辈之中一个,但却未必是你,届时你只会因此而散,你可是甘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