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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剑道人对此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,道:“这却无关紧要,若是诸位认为压制修为便可令那一位难再引动因果,那便如此做好了。”

张衍见他态度如此随意,微微一讶,可随即一转念,也是能够理解其人想法了。

恐怕在这位看来,此事没有多谈必要,因为季庄就算做成这等事,也是无可能永久持续下去。

因为季庄等人并无法算到每一分天数运转,稍有差池,就会功亏一篑。

这其实并不见得就比主动出击,打压那一位存在来的更好,只不过季庄道人本人偏向于保守,出于惜身目的,不愿意与那一位存在打生打死,所以才竭力做此选择。

况且大德的布置又岂是这么容易破解的?就算当真推行下去,恐怕也不过是缓济一时,仍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

所以无论如何做,大势都是无可改变。

要说季庄是看不到这一点么?

这却未必见得。

只是其选择的是对自己有利却又不必冒险的那一条路,而并不是说此法一定比主动打压那一位的策略更为高明。

想明白这些后,他打一个稽首,道:“多谢道友解惑。”

持剑道人对他一点头,不再多言,剑光一转,整个人霎时已是没入虚寂,再也寻之不见。

张衍看着其人离去,这一位虽疑似少清祖师,可确如对方自家所言,其并不是这位祖师全部,不然在他说出压制诸世生灵道途之时,不会对少清弟子不闻不问。

虽言上境大能,对现世之事宛若观画,可其当年传下道统,又在布须天内设布浑天,当也不会没有任何目的。

他心意一转,下一刻,意识又是回到了正身之上。

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,现在他思索的是,若是自己否决了季庄等人提议,此辈又会如何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