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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晟图稍作沉吟,道:“道友,界门一事事关重大,况且灵机衰弱的大势之下,便是合闭界门,也不可能阻碍诸天同道互相攻杀。”

冉关悦点头道:“高掌教说的难处,我也是知晓的,可贵教若下决心,仍不难挽回此事,”说到这里,他又言语诚恳道:“若能将演教功法拿了出来,给予诸天万界修士观摩,则必可解救世人!”

高晟图为之愕然,这般理所当然要一家教派将自家功法交了出来,这人究竟是如何想的?莫非失了神智?

他试着与之又攀谈了几句后,基本可以确定,其人态度并不作伪,而似是内心深处当真如此想的。

他暗暗摇头,为诸天修道人操心劳累,无偿付出,这却也太过高看他了。而且演教功法就算拿了出去,若是修炼之人皆是认同演教,那还罢了,可如此轻易得法,谁人又会把演教放在心上?要知现在可不是以往道法断绝之时了。

在明白其人只是一个妄人后,他忽然失了说话兴趣,语声平淡道:“道友之言,的确有几分道理,只是演教之事,也非我一人能匆忙决定的,过后我自会慎重考虑。”

冉关悦站了起来,大声道:“现在诸天万界都是陷入危难之中,正该有演教这等大教站了出来维持正理道义,而非推诿,我会在外等着高掌教的答复。”

高晟图听得心下皱眉不已,待将其送走后,他沉思片刻,唤来一名心腹弟子,道:“去查一下,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,又是如何与青碧宫搭上的。”

那弟子只是去了数日,便就将打探来的消息传了回来。

冉关悦修道经历倒是十分清楚,宗派以众人之用奉其一人,自踏上修道路那一刻起,就从未出过宗门,恐怕是资质过人的缘故,才修成眼前这般功果,但是此人从无历练,更与同道少有往来。

至于那引荐书,却是其人用善功换来的,只是以往还从来没人做过此事。

高晟图隐隐觉得此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,他可不想在演教扩张之时有这么一个人给自己添乱,于是关照道:“传命袁长老,设法盯紧此人,看清楚他一举一动。”

布须天内,张衍本在推演道法,可他先是收得了恒悟传意,而后又有盈空传言,两人所言之事,其实乃是一桩,都是为了潜伏在他们之中的造化之灵借托之身。

紫衣道人若真能做出什么举动,那就不必自己先暴露出来了,大可趁这机会走脱了去,无非是想挑动诸人相互怀疑,这等套路十分粗糙,丝毫不值得去理会。

倒是盈空愿意将自身道法展示于他知晓,设法分辨那造化之灵借托之身的请求,却是有几分价值。

盈空的理由是在即将遭遇大敌之前,自己这边需先化解内部不稳,所以必须先将造化之灵借托之身查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