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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人言道:“造化之灵一举一动,莫不牵扯到大局,其在算我,我亦在算他,牵一发而动全身,道友之作为,虽是可乱了他章法,可同样会使我等布置失了算计。故我特来劝言道友,可暂且安稳,以待大势。”

张衍若有所思,按这道人之言,无非是说他之所为,增加了不少变数,由此可以判断出来,争斗也是按照一定规矩来做的。

这规矩不见得是彼此定夺,很可能是不得不如此。

不过介于双方矛盾其实无可调和,必定是有一方要倒下的,所以还是那句话,不到终局不见输赢。

他看向对方,淡言道:“诸位有诸位之打算,我亦有我之筹谋,彼此同为寻道之人,我又为何要屈己从人?仅凭道友一言,怕是难以说服于我。”

对方既要他遵从大势,却又不言明到底准备如何做,这并无法让他信服。

换言之,他明明有左右大局之能,而对方偏偏要他完全顺从大局,且还不令他知晓此中内情,又哪有这个道理?

更何况,面对造化之灵这等大敌,仅凭一人之言根本无足取信于他,也无法证明这不是造化之灵的安排。

那道人沉默一会儿,才道:“道友之意,我亦明白,只是我此回只是些许伟力沟通化身,那造化之灵亦在旁窥伺,许多事难以道明,还请道友稍作等待,用不了许久,自能明了一切。”

第二百六十九章 当行己道弃心碍

张衍听这道人言语,淡笑一下,所谓等待,又要他等待多久?

现在是与造化之灵争道之时,片刻都耽误不得,不定稍作迟延,那造化之灵正身便入至诸有之中了,唯有抢争先机为好,所以他根本不为所动,口中言道:“何谓时机?道友若无明确言语,那我当自行我事,待见得道友口中所言时机后,那自会停下。”

那道人沉声道:“道友,你需知晓,你乃是造化之精破碎之后成道,伟力本与我等无有牵扯,故我此刻委实无法明言,待得劫力破碎,诸气合同,那才可得见分晓。”

张衍一听,心中微动,道:“照道友所言,身在局中之人便可明了大局,这么说来,虚寂之中诸位道友当也位列此中了。”

那道人言道:“自是如此,只是这些道友伟力稍逊,同样也只有劫力破碎之后才能得知所有,此非我阻拦,乃是其自家所做选择。”

张衍略一琢磨,若是照这番话来说,相觉等人伟力不得完整,目的就是也想参与这番争局,故是将自身一部分力量留在了劫力之内,使之与造化之灵乃至彼间大德搅合到了一处,这般就不至于从此中被排斥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