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俩交换了一个眼色，开始思索这个问题。

程云道：“常人修炼，真气一般都储存在丹田与经脉之内，你的情况恰好相反，似乎储存在丹田与经脉之外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程凌宇道：“我现在也搞不清原因，这种情况虽然有瑕疵，但比起我以往不能修炼而言，已经好上了千百倍。我打算一边修炼，一边寻找原因，相信早晚有一天，我会明白其中的玄机。”

“好好努力，爹相信你。”

程云拍着儿子的肩膀，眼底闪过一丝精光。

程凌宇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，在放松心情之后，一阵睡意迅速袭来。

躺在床上，程凌宇呼吸之间就进入了睡眠，速度快得让程云都感到吃惊，以为儿子太累了，若雪之死对他有了太大了打击。

实际上，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。

程凌宇一闭上眼，就陷入了无边黑暗之内，原本波动的思绪瞬间静止，忘记了一切杂念，进入了一种寂灭永恒的状态。

这是一种深度睡眠，比起所谓的空灵境界还要高深，已经达到了无我无物，无欲无求，无光无影的境界。

思绪静止，灵魂永寂，那就是死。

可程凌宇并没有死，他只是处于一种脑死亡状态，身体与常人无异。

这种脑死亡状态是灵魂被黑暗束缚的一种反应，他的思绪虽然停止了运转，可他的灵魂一直想要挣扎，只不过动弹不得，表现出寂静无声的反应。

永恒的黑暗无边无际，吞噬一切光明，看不到任何景色。

程凌宇的脑海一片漆黑，但这一次他隐约看到了一点微光，细小如尘，几乎难以辨别。

寂静中，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存在隐藏在黑暗里，无法感应，无法识别，也无法确认。

不知何时，程凌宇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