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吼一声，灰衣人猛然后退，全身灰雾涌动，灰暗的乱发有半数都变成了花白之色，一股诡秘之力正在抵御光阴的侵袭，让白发慢慢转黑，让生命潜能不断喷发，抗衡那种岁月的侵袭。

程凌宇、墨阳和三女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切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灰衣人可是圣武四重巅峰境界的绝世强者，竟然也遭遇了魔土的侵袭，差点衰老，差点死去，可见这暗红色的魔土有多么可怕，那小土堆下埋葬着可怕的东西。

眨眼半个时辰过去，灰衣人恢复了原样，慢慢退了出去。

程凌宇关切的询问，灰衣人却只是摇头，眼神又一次变得枯寂无声。

停留了片刻，灰衣人来到了山顶，这儿有一座石亭，名为望乡亭。

石亭很简陋，道韵天成，一张石桌上写下了神和魔两个字，全都是圣血书写而成，释放出让人灵魂颤抖的震慑力。

神魔并列，一线分隔，字体上方各有一道虚影在彼此凝视，让人很难靠近。

圣血不灭，化为火焰，飞溅的火花都充满了道韵，是灵纹汇聚而成。

灰衣人站在石亭外，看着石桌上的神魔二字，眼神怪异无比。

到了他这种境界，追求天武极境那是毕生的宏愿，如今能看到天武境界的高手留下的神魔二字，从中自然感受到了一种空前的震慑。

灰衣人放出了程凌宇一行五人，叮嘱他们不可靠近。

这一点其实用不着叮嘱，程凌宇、彩云、西陵月、梦凝痕、墨阳五人就感受到了那种可怕的震慑，发出内心的恐惧，根本就承受不起。

灰衣人凝视着神魔二字，周身灰雾涌动，正在领悟其中的精髓。

这是程凌宇等人做不到的事情，因为他们还没有修炼到那种境界，无法体会这神魔二字所释放出来的道韵与玄机。

灰衣人漠然不动，眼神璀璨无比，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，知道有圣人的波动传来，他才恢复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