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奶奶因为生病挂水没去学校接她放学,交代她跟邻居家的孩子一起回家,但由于当天是她值日就让邻居家的孩子先走了,扫了地倒了垃圾后天已经擦黑,落单的唐晴晴独自走在路上,她长得漂亮,虽然才读一年级,但遗传了父母的优点,已经一米三出头了,瓜子脸、丹凤眼,发顶的麻花辫随着走路在脑后一晃一晃的格外好看。
路边两个高年级的小流氓盯上她冲她吹口哨,看到她露出害怕的神情更是欺负的欢,做出要追她的模样,吓的她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平时不怎么去的小巷子里,东绕西绕的迷了路,恰好碰上了外出买饭的人贩子,这才有了后续的事。
小说中,唐晴晴被高价卖到了很远的地方,买主是个变态猥琐的男人,对外声称原主的父母是远方亲戚,意外早逝被他收养,实则对小姑娘做了许多禽兽不如的事,年复一年中原主得了严重的抑郁症,十八岁时就自我了结了生命。
小说里之所以提到她,是因为小说女主唐婉就是唐晴晴的胞妹,因为孩子丢了,两年后父母又生了一个,每年唐晴晴生日那天,父母都会心情低落,而唐晴晴这个名字更是家中禁忌。
人贩子很精明,知道唐晴晴的父母肯定会到处找人,因此包了辆面包车来邻省坐火车,在此期间,他们也知道了唐晴晴的家庭情况,毕竟唐家发动了不少关系找0孩子,甚至悬赏一万元,这可不是笔小数目,但所有的线索都在唐晴晴出校门后断了,几个小混混根本没敢跟警察提曾经在路上见过她,生怕被警察找麻烦。
九十年代交通没那么便利,也没有满大街的摄像头什么的,孩子丢了能找回的可能性极小,何况孩子都长差不多,没有照片光靠描述压根认不出。
秋小婵思索着目前的情况,脚被绑着,捆的还挺紧,就算自己能想办法解开也会引起人贩子的注意,一个七岁的小姑娘,想无声无息的逃出面包车难度堪比登天,只能先假装还晕着,等车子停下后再找机会逃跑。
想清所有情形后,秋小婵就决定还是先装晕,等从车上离开再伺机逃走。
为了完成各种任务,她曾练习过装晕技能,闭着眼能让人分辨不出真晕还是假晕,甚至还能装死,不过装死时间不能长,一长就会穿帮。
车子行驶在马路上,偶尔压到石块或者水坑,地上的秋小婵也跟着晃动格外难受,终于在她忍不出吐出来前缓缓停下。
磊子道,“陈哥,到了,时间还早,要不找地方吃碗面条?”
陈哥为人很谨慎,直接反驳道,“不行,万一人在车上醒了会有麻烦,你要是饿了就买点干粮垫着,想吃什么到火车上再说。”
说完,他还往后面看了一眼,见小姑娘闭着眼还昏着才安心。
离车票上的发车时间还有四十分钟,火车又经常晚点,具体时间还真摸不准,陈哥让磊子去里面等,自己则留在车上看人,除了他外,车上还有一个负责开车的司机,等他们带人上了火车,司机就会将车开回去。
四十分钟后,磊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跟陈哥说,“陈哥,里面的人说车子还有十分钟就进站了,咱们得赶紧进去排队检票。”
陈哥应下,开始收拾行李。
其实他并没有多少东西要带,火车到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买了车票就回,根本不会在那里逗留,行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毕竟坐火车哪有不带东西的,没大包小包已经很客气了。
至于地上躺着的“货”,先除了脚上的绳索,背在背上,对外就说睡着了,怕的是半道上醒过来哭叫引人注意。
磊子帮着解绳子,随口说了句,“陈哥,这丫头怎么还不醒,不会药量下过了吧?”
药是陈哥放的,他回忆了一番,似乎没下多,不过那么一倒的功夫没把握住剂量也是有的。
但他到底担心,毕竟傻子可值不了几个钱,于是打消了再下药的想法,心想大不了半道上醒了再药也是一样。
二十分钟后,陈哥和磊子就已经带着秋小婵上了火车,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买的是人少的卧铺,这样“货物”一路睡才不会引人注意,车厢里除了他们外,还有另外三个男人,他们彼此间应该认识,说话很是熟络。
小婵装晕看不见,听他们说话像是南面的口音,说是来出差的,三人应该不是一个单位。
出门在外,大家说话都很谨慎,并不在车厢里谈论工作内容,但秋小婵毕竟不是真的小女孩,见识广,从三人偶尔说出的专业词汇中判断他们是体制里的人,在她看来,除了国家部门工作人员,普通人不会对各项政策研究的那么透彻,这个发现让秋小婵松了好大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