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快了吧?

沈矜吃完晚饭,一直窝在寝室里,时不时点开[讨厌兔子]的聊天框。

卷子摊在桌上许久,却没有做的迹象。他的神情没什么变化,但时而站起,时而踱步,显得有些焦虑。

自从上次简短的约定过后,对方就没有再发消息。

无论怎么安慰自己,对方都是个陌生人,说不紧张那就是骗自己的。

沈矜在寝室转了十几圈,他想让情绪平静下来,迫切地想找点事转移下注意力。

然后就注意到桌子底下的伞骨,就是那天被风刮跑,又被乾坤捡回来的。

他八岁那年,离开谢家时,外面下着毛毛细雨,谢凌将自己的伞给了他。

沈矜小心爱护,时常保养,用了将近十年。

它还是到了寿命。

伞骨旁边放着一把完好无损的黑伞,是乾坤送他回来用的那把,已经晒干叠好,是昨天乾坤拿给他的,说是省的他出去买。

这把伞长得有点像原来那把,沈矜是想收的。

他决定以后能请客的地方,就不能含糊。

他拍了一张伞骨的照片给谢凌。

[表哥,这把伞退休了。]

谢凌应酬完回家,家里空荡荡的,没有一个人。

谢凌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清,低头看到伞骨和伞的组合,看背景应该是宿舍,感觉到小表弟依赖的信号,眼中含着笑意:[它年纪大了,该退休了。旁边的是你买的?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