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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他的家,可他却像一个贼一样翻找老婆藏的一把钥匙。而他的老婆却不只一把锁,她的卧室的门倒是用钥匙就能打开,可她心上的那把锁要用什么才能打开?

枯坐了几分钟,李子安起身去了阳台,抬头望天。

观星,他帮助余美琳找到了矿脉,大概也能找到一把钥匙。

他是这么想的,可是今晚的天气不好,夜空一片漆黑,一颗星星都看不见。

他回到了茶几上,拿起李小美放在茶几上的一只图画本和铅笔,闭上眼睛随手在图画本上涂画。

不管是观星还是给人看相卜卦,其实都有一个规律,那就是他的意念集中在某一个方向,或者某一件事上的时候,他得到的结果也是往着那个方向去的,或者针对某一件事。

这与大惰随身炉有关,而大惰随身炉是他身体的一部分。

现在他就知道这一点,大惰随身炉对于他来说却依旧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,他根本就不知道它在他的身体之中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,最终又回给他带来什么,一切都是未知。

一分钟后,李子安停下了手指的铅笔。

图画本上出现了一个类似毛线团的图案,一圈又一圈,一笔到底,许多线条重叠,看不出有什么提示。可是他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画面却不是这个,那些杂乱无序的线条之中隐藏着一只花瓶的图案。

大惰随身炉青烟袅袅,卦辞浮现。

往事尘封瓷瓶中,青梅竹马不相逢,若要问情是何物,两小无猜最是苦。

这卦辞几乎是秒解。

钥匙在瓷瓶中。

李子安站了起来,视线飞快的搜寻客厅,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。

那是一只摆在玄关里的一只花瓶,白色的,插着干花。客厅里还有两只更大的,差不多一米五高,但余美琳肯定不会把钥匙藏进那么大的花瓶里,她回来也是要开门的,而要从那样的大花瓶里取出钥匙是件很麻烦的事。

李子安走近了玄关,拿掉插在花瓶里的干花,拿起花瓶倒悬,一把钥匙便从花瓶里掉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