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安说道：“这不是鱼，这是天奴。”

“天奴？”孙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，“是奴隶吗？”

李子安笑着说道：“从字面的意思来理解，的确是奴隶，可是作为上天的奴隶，这不是耻辱，这反而是荣幸，是一种尊贵的身份。”他又看了鲍美纱一眼，“你应该也是天奴。”

“嗯嗯，我很高兴呢。”鲍美纱很开心的样子。

嘴巴闭上的时候，她又伸手捏了捏李子安的脸。

李子安：“……”

虽然给她灌输了汉语的知识，现在让她背诵唐诗三百首她也能轻松背诵出来，可她毕竟只是一条鱼，还是什么都不懂。不过，这似乎并不妨碍她在一些问题上装懂。

“我再说一下卦辞。”李子安说了出来，“始族岂能人来做，东施效颦惹灾祸，人非人来鱼非鱼，往后余生皆天奴。”
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孙丽好奇地道，她就听懂了一句“东施效颦”，这可不是什么好话。

李子安大致解了一下卦辞的意思，然后说道：“情况就是这个样子，从卦象卦辞来看，不会有什么危险，现在就要看你能不能接受手术之后的样子，如果你能接受，我们就去神庙做手术。如果你不能接受，我们就当没这事，以后也不提它。”

“做过手术之后，我是一直这个样子，还是在特殊的情况下，比如战斗状态下才会变成这个天奴的样子？”孙丽问。

李子安摇了一下头：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那么手术之后，我会得到什么能力？”孙丽又问。

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：“这个我也没法回答你，需要手术结束之后才知道。卜卦，只是能了解一个大概，它不是万能的，有时候甚至会不准确。你自己考虑一下吧，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
人生是人家的人生，他不能为人家做主。

不过，他心里大概知道结果，那就是孙丽想做手术。人生就短短几十年时光，她都二十几岁了，再过几年十年就步入中年女人的行列了，再过十几年，那就步入中老年人的行列了。这样的人生，一眼看到头，她想改变也是很正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