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你也留着吧。”
很快,一辆黑色的suv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。车里的梁上月皱了皱眉头,随后就看见一根棒球棒直直朝着车窗飞过来。
砰——
梁上月用手臂遮着脸才没被破开的玻璃划破脸,没被飞进来的棒球棒打到头。
可是手臂上却没有幸免于难,一道道血液顺着手肘滴在裙子上。
“卧槽……刘以荼你路子还真的很野!”
边羲瞪大眼睛看着那边碎掉的前挡风玻璃,忍不住抬起手敲出大拇指:“小画家,你真是一点都没变,直接又狠。”
刘以荼站在那儿憨憨地笑:“一般啦一般啦!”
“……”
这人夸不得,一夸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。
边羲被木亥淳推着到梁上月的车边,抓起拐杖狠狠砸车窗。很快车窗就被打碎,随后木亥淳的手伸进车里用力把手上都是血的梁上月拽出来。
梁上月单膝跪在地上,冷笑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,虽然狼狈不堪但依旧带着她独特的优雅气质,“那么大的洪水都没把你弄死真是遗憾。”
边羲咬了咬下唇,拄着拐杖站起来,“梁上月,你针对我可以,你要我的命也可以,但你不能拿口珲山那么多村民的生命开玩笑!”
梁上月轻轻甩了甩自己的手,血液溅在地上,嘲讽地笑了笑,“口珲山的人和我什么关系,没有救援队救你们是气象局的问题,我只是一个大学老师。”
“你还不承认?”
梁上月眉头一扬,“我承认什么?”
边羲咬牙抬起拐杖狠狠抽在梁上月的腿上迫使她跪在地上,红着眼眶说:“其实你不应该朝我跪下,你应该向口珲山的村民跪下,可惜她们不在这里,而有的人已经去世了。”
梁上月垂着头,流着血的手臂轻轻抬起,好像流血的并不是自己的手,淡定地说道:“我为什么道歉,害她们的不是你吗?边羲……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个灾星,他们才会遇难吗?”
刘以荼眉头一皱,拿出滚落在车上的棒球棒朝着梁上月走去,想让她改口,“明明你才是……”
边羲伸手拦住刘以荼,说了句:“先别……”
刘以荼听话地退后靠在车上。
边羲继续低头对梁上月说:“既然你要这么说,那我也没办法了,反正我今天只是来泄气的。”
把人打成重伤就没意思了,不然到时候调查小组都要出于人道主义延缓调查。现在梁上月手脚的伤已经够她喝一壶了。
边羲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背后突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:“边羲。”
边羲转头看去,就看见是穿着西装的院长,显然是刚刚从学校回来。
她突然有些难堪,毕竟刚刚打了人家的女儿,说不定还被看见了全程。
“院长,我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,我知道你是好孩子,不会无缘无故打人。”
院长叹了一口气,丝毫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亲生女儿,反而是对边羲招了招手:“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