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是看来已经朽烂的树皮,应该很好剥才能,三五下就能把它剥得干净,事实上并非是如此,它就如坚硬无比的老茧一样,一层层包裹着树干,包裹着树心,使得朽木能经得起千百万年的风吹雨打。
花了很大功夫之后,李七夜不仅仅是剥干净了树皮,也是清理干净了朽木的所有朽烂部分,最后露出了树心。
树心大约有海碗大小,当它被剥开之后,一下子就给人不一般的感觉。
这一桩朽木,一开始的时候,杨玲都认为它已经死了,已经是没有生命的朽木了,但是,当李七夜女剥开了树皮、清理干净了朽烂之后,露出来的树心竟然有些绿黄的颜色,它并非是干枯的朽木,似乎它还活着。
只不过,在此之前,一直是老皮、朽烂包裹着而已,并不能看到树心的具体情况。
就是这么一截海碗大小的树心,仅仅是有一些绿黄的颜色,那怕它还有生命,那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。
但是,就是这么样的一桩树心,不知道为何,却给人感觉它充满了大量的水份一样,似乎它可以瞬间把整座祖峰的水份抽得一干二净。
就是这么样一截的树心,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,似乎在它里面蕴藏有汪洋大海一般,那怕是千百万年过去,它都不会枯死,或许,这也是它能活到今天的原因吧。
“好了。”李七夜拍了拍脏手,笑了一下,就回屋去了。
杨玲不由看了看树心,又看了看李七夜的背影,她侧首想了想,不明白。
“少爷是要干什么?”杨玲不由低声地问老奴。
老奴笑了笑,轻轻摇头,说道:“少爷做事,又焉是我辈所能揣测的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不由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黑潮海,有些感慨,说道:“暴风雨要来了,抓紧了,惊涛骇浪之中,会有人尸骨不存,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。”
老奴这样的话,一时之间让杨玲不由若有所思,她都不由看着黑潮海,但,背后的种种,又焉是她所能想得清楚的。
最后,杨玲也只好甩了甩头,抛去各种杂思,不愿再去多想,便回到屋中。
在屋中,只见凡白在打坐,入定无声,似乎如雕像一般。
在他们之中,最不受影响的就是凡白了,似乎她对于什么都没有心思,对于她而言,似乎除了修练还是修练了,可以说,凡白是他们之中最纯粹的人。
在这一点之上,连老奴都惊叹不止,自叹不如。
第二日,杨玲早早起来,走到门外的时候,杨玲发现李七夜已经起来了,正站在那桩树心之前。
“少爷——”杨玲上前去打了一声招呼,但是,走近的时候,杨玲顿时不由粉脸绯红,因为李七夜正站在那里方便呢,淋在了树心之上,十分的畅快淋漓。
“少爷,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究。”杨玲都不由羞得直跺双腿,红晕都蔓延到脖子上了,她是快快转过身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