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稚眼神闪了闪,抓过对方的手掌将脸贴在上面蹭了蹭,语气依恋。

姐姐。

桃夭忍不住加深了几分笑意。

不知为什么,野稚自从昨晚以后就总爱喊自己,不喊名字,只喊姐姐,叠字儿地喊,一声连着一声,黏人得厉害。

桃夭爱她这样娇憨的模样,每次都忍不住心软,恨不得能将所有好的东西全都捧到野稚面前来,任她挑选,最好一边挑一边扔,嘴里嘟嘟囔囔,像个挑嘴儿的猫儿。

她就爱看野稚娇气的模样,越看越爱,越看越上瘾。

在没有遇见这个人时,桃夭从来不知道,神也会有欲望,无时无刻地想要将人装满自己的视野,一秒钟也不愿意让她离开。

乖,绿灯了。

到底是顾及到还在开车,桃夭强忍着想要抱着人顺毛的欲望,揉了几把脑袋便让野稚做好,随着车流往右边的高架桥开了过去。

她们要去的地方有些远,差不多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目的地。

下车后,野稚拿出墨镜和帽子和桃夭戴上,然后一块去路口的花店买了一束粉色的桔梗,便手牵着手走进了墓园。

她们来的时间不是清明重阳那些特殊的日子,只是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,拉上了自己最心爱的恋人,来看望沉眠多年的亲人。

墓园空旷,寒冷的风吹起黑色的衣角,在空中扬起生硬的形状。

野稚蹲在地上,亲手拔掉了墓碑周围的野草,又用纸巾擦了擦碑上已经有些褪色的相片,将花束放在了正中间,弯了弯眼睛。

妈妈,我带对象来看你了,还有你最喜欢的桔梗花。

她对我很好,又漂亮又有才华,我从来没遇过这样好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