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梦中的自己意志力终于溃不成军,认命似的,捧着她的脸,轻轻地回吻过去。
最后刹那,她看清身下人布满红潮的脸,和含着水晕、泪痕的温柔眸子。
是舒予白。
个惊悸,南雪睁开眼睛。
她从被窝里坐起身,拍拍自己的脸,低头,轻轻喘息。
凌晨,天色蒙蒙亮,窗外远处的山巅顶着积雪,在灰蓝的天幕留下淡淡的轮廓线,寒意料峭。
南雪掀开厚厚的灰色被子,下床,开灯,走去洗手间。
把冷水开到最大,洗了把脸。
镜中的自己,映着窗外冷雪,脸颊上的微热的红潮更分明了,她指尖触了触脸颊,很烫。
仍旧不舒服。
浑身湿汗,她褪下衣物,拧开花洒,准备沐浴。
衣物放在边,她扫了眼,目光停顿片刻,又关掉花洒。
接着捏着挂钩上内裤的角,拧开水阀,对着水龙头,眼神冷淡地开始清洗。
湿痕太碍眼。
外头很冷,南雪沐浴完,又打开推拉门晾好衣物。她靠着露台,轻轻拢拢厚厚的灰绒浴衣,发尾沾了水,微湿,滴冰凉的水珠滴到锁骨上。
远处是还未苏醒的城市,很安详。
她捏着手中的对儿银镯子,夜色里,触感冰凉且沉。
又划拉下手机,手机上那个熟悉号码的未接来电停在(98)这个数字上。
整整个月,舒予白没有再联系过她,次都没有。
南雪却回味那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