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轻叹,她收回视线。
还有一分钟开始。
你手怎么样了啊?
贝珍托腮看着她,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讥讽:能拿得动笔么?
已经快好了。
舒予白低头,整理着一边儿的画笔、颜料,一面构思着一会儿的画。
这儿的纸都是同样大小。
因此,只能画小幅的,尺寸大的画不行。
贝珍嘁了一声,坐直了。
自打舒予白因为手部疼痛在各大展览上销声匿迹后,她就压根儿没把这人放眼里了。
长期没有作品,再好的画家,都已经废了。
何况舒予白才初出茅庐呢。
外头来了个白发的中年人,他站在台上,看一眼手表,时间到了。他打开投影,白色的荧幕上有一行日文小诗,旁边配了英文。
雪田舍女
雪の朝二の字二の字の下駄のあと
翻译成中文,大致是:
昨夜雪纷纷,
清晨一溜二字印,
何人落屐痕?
舒予白垂眸,红唇轻轻弯了弯,这首诗的意境,汉语的古诗很像。
台上中年人低头,念着规则注意事项,舒予白一面听,一面俯身,从地面上取来需要用到的画材工具。
纸张可以自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