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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钟浅芸立马反应过来,从怀里捞起苏墨凝,满是惊喜地看着她:“你愿意了?”苏墨凝瞪了她一眼,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诗:“你都逼到这份上了,我还能反抗?”

钟浅芸喜不自禁,又解释着:“我没有要逼你,我只是想逗逗你,若是能骗你说上一句喜欢,我便能开心上好一阵。”苏墨凝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温柔:“我知晓的。”

钟浅芸复又将人紧紧抱进怀里:“我这不是做梦吧,不管,就算梦醒了,我也当你愿意了。”苏墨凝在她腰间掐了一把,钟浅芸痛呼一声,却没将人放开:“那我们今晚就能洞房了?”

苏墨凝被她这般一问,脸上一红:“你脑子里怎总记挂着这个?”钟浅芸便又开始不正经起来:“那是自然,自从宫中一别,我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被苏墨凝堵住了嘴,苏墨凝瞪着她:“不要胡说,嘴上总是没个正经。”

钟浅芸不再说话,只盯着苏墨凝看,苏墨凝脸上热意不退,只得又伸手将她的眼睛也遮住:“公公和兄长们都一身正气,怎的你就跟个小流氓似的。”

钟浅芸抬手将苏墨凝捂着自己的嘴的手拿了下来:“我在旁人面前也是一身正气的,只是对你杂念颇多,总正经不起来。”

两人初初互表心意,便比往日要黏腻些,靠在一处说些有的没的,只是到了午后,便被人打搅了。

张文早进了屋,见钟浅芸一脸不耐烦的神色,暗想自己难道来的不是时候?他不曾多想,只向苏墨凝问好:“我去府上寻浅芸,小厮道她在弟妹处,便又寻来了。”这段时日,他自是将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。

苏墨凝让他坐下,钟浅芸却是不耐烦:“你寻我做什么?”一副等他说完就要将人赶走的模样,张文早叹息着,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怎么娶了媳妇儿的女儿也是如此呢?

“先前我一直在外,不知晓京中之事,说话不知轻重,若是得罪了弟妹,还望你们二位海涵。”张文早以为之前自己说了钟浅芸的往事,叫她在苏墨凝那儿吃了点苦头,却不知,那事都已经翻篇许久了。

钟浅芸听他提起这事,越发生气:“你就特意来说这个?”张文早瞪了她一眼:“自然不是,我过来,是有件事与你相商。我见你如今也有行商的想法,前阵子,我得知朝廷想派人带一只商队去新叶通商,便想问问你可有这个想法,若是你想去,以你二家的能力,这份差事必然能拿下。新叶路途遥远,这么多年来,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可也一直不曾通商,我到过一次被挡在门外,若是朝廷派了人,想来能行得通,若是这事由你做了,好处不比我说。”

钟浅芸一听,很有兴趣:“我倒是不曾听过这事,还是你消息灵通些。”张文早见她终于有了好脸色,十分无奈:“我行商多年,对这些事自是上心些,此事也少有人知,不过已有不少商队在想法子了,若你也想,我可以同你一起。”

张文早把这样的好事交到她的跟前,也是知晓这种美差不好争,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背景,钟浅芸和苏墨凝都能想到这点,但张文早也十分坦然,不曾想过隐瞒,而且他经验老道,与他一起自然能顺利许多,钟浅芸本就想自己闯出点什么,进不了军营改了行商,如今又有这样一件事摆在眼前,哪里会不心动。

只是钟浅芸没有急着回答,转头看向苏墨凝,又对张文早道:“我家的事都是我娘子做主的,你问她便是了。”

张文早没料到她会没出息到这个地步,虽然他也猜测她会是个惧内的,却不知她竟会这般大方承认。苏墨凝没有立马应下,只说要再考虑考虑,这是大事,自然不能草率,张文早明白得很,见她们态度想来八成能够同意,欣喜地回去了。

待人走后,苏墨凝才转头对着钟浅芸道:“虽说家里的账本归我管,可外头的事向来都是你出面的。以后在外人跟前,万不可再说家中都由我做主的话了。”

钟浅芸知晓苏墨凝这是在顾虑自己的颜面形象,她何曾在意过这种东西,笑嘻嘻道:“家中之事,本就皆由你做主,只要你欢喜,我便都会去做,你不欢喜,我便不做,我也不怕旁人知晓,最好人人都知晓,我是苏墨凝金屋里藏着的娇。”

苏墨凝也忍不住笑了一下:“你这哪儿是金屋藏娇,分明是娇藏金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