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凝还记得当初在宫里与钟浅芸那次,身上有些难以言喻的疼痛,原以为此次也会这般,谁知倒是不同。说来也是,她们二人的事府中皆知,当时成亲时,府上也不曾想过派人来教授此事,只当她们已经会了。
苏墨凝摇了摇头:“没有当时难受。”钟浅芸放下心来,踌躇了一会儿:“那……再来一遍?”苏墨凝脸上通红,嗔怪地瞪了她一眼:“要有节制,怎能贪多。”钟浅芸可惜地砸吧了一下嘴:“这可比习武磨炼心性多了。”
苏墨凝去捂她的嘴:“不要胡说。”
钟浅芸乖乖闭上嘴,将人抱在怀里,又忍不住回味起方才的事来,过了好一会儿,又心满意足地冒出一句:“真好。”苏墨凝昏睡之际听了这句,羞意又起,却是没说什么,只将脸在钟浅芸的肩上深埋了几分。
第二日是苏墨凝先醒来的,两人未着寸缕拥在一处,她莫名又觉得羞涩不已,这下推开她也不是,不推开也不是,正在她犹豫的时候,钟浅芸醒了,钟浅芸收了收胳膊,将人抱紧,手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:“娘子,古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,现下时辰尚早,我们要不趁着这大好时光,操练一下?”
苏墨凝紧闭着眼,权当自己还没醒来,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钟浅芸的话,就连骂一句都觉得羞涩。钟浅芸自然知晓她已醒了,见她这装睡模样,觉得可爱,手上故意撩拨起来。
苏墨凝受不住,按住她的手不让动:“这大白天的才醒来,你就这般,说出去羞不羞?”钟浅芸瞪了大眼:“你还要将这事说出去?”苏墨凝闭上嘴转过身去:“我不与你瞎说,你快起身。”
钟浅芸只得坐起身来,昨日的衣裳都丢了一地,便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裳穿上,又觉身上黏腻,便到一旁寻了干净的衣裳,也替苏墨凝寻了一身放在一旁,随后走了出去。
苏墨凝待她出去,才坐起身穿起衣裳来,只听钟浅芸在外头吩咐丫头准备一些热水,吩咐完竟转身回了屋。苏墨凝衣裳才穿了一半,又赶紧扔在一旁躲回被窝,看着钟浅芸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钟浅芸十分贴心地端来一杯热水:“身上怪不舒服的,待会儿去浴室洗一洗再换上衣裳吧。先喝口水。”
苏墨凝哪儿肯坐起来喝水,只叫她把水放在一旁。钟浅芸见她慌慌张张,全没有往日的淡然模样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早知你醒来这般可爱,那日我无论如何都要跟去丞相府才是。”
苏墨凝听她又开始说胡话,只伸手将衣裳拿进被窝穿了起来。钟浅芸看她这别扭样,托着脑袋:“你这是何必呢?一点都不大方。”苏墨凝不理她,在被窝里穿上了亵衣亵裤后,伸出手来:“抱我去浴室。”
钟浅芸一听,喜滋滋地起身将人抱起,哪儿还有半点揶揄人的想法。钟浅芸抱着人从侧门走到浴室,丫头们动作快,已经备好了热水。走到浴池边上,苏墨凝便示意钟浅芸将她放下,苏墨凝赤脚站在池边,踏进浴池,身上的亵衣亵裤立马湿透,贴在身上,钟浅芸看得眼睛都直了,就要跟着下去,却被苏墨凝拦住了: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,等我洗完你再来。”
浴池旁有备着干净的亵衣亵裤,的确不需要钟浅芸了。钟浅芸站在浴池旁就像生了根一样,哪儿肯离开。苏墨凝转过身催促了一声:“快些!待会儿水都要凉了。”
钟浅芸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卧室走:“你要是想我了,就唤一声,我就在门边上。”倒是依旧一副乖巧模样。
苏墨凝嘴角满是笑意,这是她故意逗钟浅芸的,钟浅芸的模样也的确如她意料之中一般。待洗漱完,苏墨凝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,赤着脚站在池边,呼唤着:“芸儿——”
钟浅芸果然如她所说,就候在门边,听到她的呼唤,立马走了进来,见她赤脚站在池边,不用她说便知晓是何意思,走过去将人抱起,一路抱回床上:“是叫丫头进来伺候,还是我将衣裳拿过来你自己穿?”
苏墨凝的羞涩显然只是对着钟浅芸的,她与钟浅芸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两人行夫妻之礼也实属正常,她并不怕丫头们知晓,便道:“让丫头们进来吧,你也赶紧去洗一洗,先让丫头换一换热水。”
钟浅芸颇不在意:“无事,换一些热水进去便行了,一大早的哪儿来的那么多热水。”说着走到门边,唤了丫头进来,自己又去了浴室。